应。不过,这次不是有你们在吗?只要你们开口了,萌萌不会不答应。”
“真的?”我犹疑地问。
“当然真的。”何家潇自负地说:“萌萌说过,她不会嫁给别人。”
“她不嫁给别人,不一定要嫁给你。”黄微微突然睁开眼说话,吓了我一跳,赶紧松开握着小姨的手。
小姨似乎也吓了一跳,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轻声问:“醒啦?”
黄微微笑道:“我本来就没睡着。听到耳朵边一只乌鸦在呱呱地叫,哪里睡得着。”
何家潇大叫道:“嫂子,你骂我是乌鸦?”
黄微微抿嘴一笑说:“你看你,嘴巴喋喋不休,不是乌鸦是什么?”
何家潇懊恼地大叫道:“我不跟你们说了。”
副驾驶位上的余味一句话也不说,他盯着前方,不时提醒何家潇减速。
何家潇白了他一眼,将车在停车带上停下,跳出车喊道:“这个才是乌鸦。这一路把我的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老子不开了,你自己来。”
何家潇还是满身的孩子气,我们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换了余味开车,我们顿时像是卸下了一块千斤重担,大家不约而同长长吁了口气。
何家潇不开车了,人却耐不住寂寞,转过头问道:“小姨,你怎么突然要上访?”
小姨愣了一下说:“大人的事,你小孩子打听什么。”
何家潇不满地撇着嘴说:“谁是小孩子啊,我可是做父亲的人了。”
小姨笑道:“有些人,就是做了爷爷了,还是小孩子。”
何家潇换了一副笑脸说:“小姨,你就告诉我嘛。”
小姨眼光扫了一下开车的余味,欲言又止。
我喝道:“家潇,你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回去完成任务。”
“小菜一碟。不应担心。”他大喇喇地说:“自家娘子,没问题。”
我们都笑起来,就连余味,嘴角也泛起一丝微笑。
我拍拍椅背说:“家潇,让小姨休息一下吧。”
何家潇惊异地说:“昨晚小姨她们没休息好?那么好的地方,我都从来没享受过呢。”
他提起会所的事,我们便都想了起来,这个会所老板徐孟达,确实有些神秘。
我问道:“家潇,徐老板跟你认识多久了?”
“也没多久。不过,这个人,没有架子,很随和。”
我点点头。
“据说,他在下海之前,就是个副局级的干部了。”
“他为什么要下海呢?”
“赚钱啊。”何家潇不满地说:“这年头,上个班有几块钱?不如下海捞一把,一辈子吃喝不愁。”
“有那么容易?”小姨说。
“小姨,你不是也下海了吗?”何家潇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问。
“现在问你徐老板,别扯到我身上来。”小姨笑骂道:“东拉西扯的。”
何家潇叹口气道:“其实,我对徐哥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听说过,在下海之前,他犯了错误,他是被逼的。”
“是吗?”我们异口同声地问:“什么错误?”
“据说与一件文物有关。”
“他倒卖?”
“也不是倒卖。就是看了几眼,谈了几句价格。生意没做成,被人举报了。”
“什么样的文物?”我随口问道。
“一件什么鼎之类的。江湖传说,全球仅剩一件。”
我心里咯噔一下,八年前我与吴倩赴北京的情景,跃入我的脑海里。
“不会这么巧吧?”我心里想:“要真是,这世界也太小了,轮回得也太快了。”
“文物呢?”
“谁也没见过。”何家潇说:“哥,你说,徐哥就因为这点破事,坏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值得吗?”
“人生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我叹口气说:“徐老板就这点事下海了?”
“他不下海,就去坐牢。”何家潇说:“省公安厅办案的人说,就凭着这点破事,判他个十年八年的不在话下。”
我又一惊,何家潇的话里,透露出来一个信息。徐孟达与省公安厅,有过节。
而省公安厅的当家人,就是林声茂。
难道徐孟达与林声茂有过节?
徐孟达的出现,给整件事带来更多的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