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与徐孟达做一笔生意。
苏西镇搬迁典礼眼看就要到了,月白带着镇里几个干部,来县里找我敲定典礼的所有环节。
我静静地听完他们的汇报,问了一句:“活动由谁策划?”
月白她们互相看了一眼,迟疑地说:“都是我们自己搞。”
我严肃地说:“我们自己搞不是坏事。只是要请省市领导到场,还是专业机构策划比较好。”
月白认真地说:“没有这笔预算啊。要请别人来搞,怕是需要一笔不少的资金。”
“钱的问题不是大问题。”我说:“这次典礼,关系到领导的面子问题。我们自己搞,虽然原生态,毕竟受一些因素的限制,视眼不会太宽阔,体现不了我们苏西的大气。”
月白笑道:“既然不担心资金,让专业机构来搞是最好的事。我们还少费心。”
她虽然面带微笑,话里却不满我的建议。我这些话,仿佛是在否定她们的成绩,否定她们的功劳与心血。
我装作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转头问雪莱说:“雪书记,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看啊,我们请个专业机构全盘策划,但大主意还是我们自己拿。你的意思这么样?”
苏西镇搬迁典礼,活动全程策划都是雪莱负责。她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有经验。而且她提出的原生态歌舞表演,如今也排练得炉火纯青了。只待时间一到,要惊艳于苏西。
雪莱不接我的话,眼光乱转。
一屋子的苏西干部,被我突然提出来的建议吓了一跳。他们都按照当初的商量,一切准备就绪。现在被我突然一搅,都感觉到有点手足无措。
我看一眼大家说:“其实请个专业的机构来策划,有助于我们苏西的形象更能得到全面体现。毕竟这次活动,是苏西从来没有过的大活动,关系到我们苏西今后在社会上的地位。更关键的一点是,典礼要来的省市领导,对原生态的东西,可能接受的程度有出入。”
月白首先表示同意,说:“陈书记的建议,我看完全可以。我们苏西搬迁,主要的典礼还是请专业机构合适。毕竟他们比我们有经验,领导也会觉得自然。”
雪莱这时候开口了,犹疑地问:“这么说,我们之前排练的节目都要取消?”
我笑道:“也不是取消。我们排练的节目,一个不落要表演。”
“这么表演?人家专业机构有的是专业表演人士,还会需要我们?”
“我们只是请他来策划,不是请他给我们表演节目。专业机构来,只是负责节目的调整,适当地给我们加一些东西。”
雪莱就不说话了,阴沉着一张脸,满脸不高兴。
月白问我:“书记,你都请了那些领导?”
我心里一顿,这段时间在忙小姨的事,对于请谁谁来参加我们苏西的典礼,到现在还没个头绪。
但之前我跟他们说过,要请省里的领导。说出去的话不能收回来,因此我说:“安排得差不多了,放心。”
其实我自己也不放心,当初确定要请的林声茂副省长,到现在也没给他透露半点声讯。要是领导有其他安排,不能参加我们的典礼,这是要坏大事的。
可是我不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这个担忧。我是苏西镇的头,是舵手,是风帆,是灯塔上的一盏灯。我任何的犹豫,会让他们夜不成寐。
“既然这样,我们就等你请来专业机构了。”月白浅浅一笑道:“时间有点紧,书记你得给我们多点时间沟通。要不到时候手忙脚乱的,丢了你的脸。”
“没事的。”我说,站起身笑道:“既然大家都来了,今天我请你们吃饭,一定要喝几杯,为我们苏西典礼,提前庆祝。”
干部们都说好,说陈县长请客,不吃不是对不起自己,而是对不起我。
大家一齐起身往门外,我叫余味带他们去辉煌宾馆,自己留下来,准备打几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我打给徐孟达,嘻嘻哈哈地说回到乡里,想起省城的繁华,心里痒。
徐孟达儒雅地笑,说:“老弟,看你的心情,应该是如鱼得水,怎么会想起省城的繁华?其实老弟比谁都清楚,这繁华的背后,不知道藏着多少人间悲欢。还不如乡间的淳朴,人与人之间,都是一颗透明的心。”
我打着哈哈说:“徐总,兄弟有一事相求,你得帮我。”
徐孟达停顿了一下,哦了一声问:“你有什么事?要我帮你。我可是一个赋闲的人,手里无权无势的,怕是会让老弟失望。”
我依旧笑,说:“这事还真的要徐总你出手。只要你出手了,老弟我就能高枕无忧。”
徐孟达被我一顿说,弄得摸不着头脑,半天说:“有什么事,说得那么玄乎?”
我就把苏西搬迁典礼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说:“徐总,你是文化传播公司的老总,办这个个小活动,就是个手到擒来的事。可这事放在我们手里,却是比登天还难。”
徐孟达听完哈哈大笑道:“你这还算是找对了人。”
我赶紧说:“既然我找对了,徐总你就请移步来我春山县,现场指导。”
徐孟达豪爽地一拍手道:“好,我今天就到你们春山县去。再怎么样,这也是一笔生意。”
我笑道:“徐总,可能赚的钱不多啊。”
徐孟达笑道:“我们兄弟之间,还谈钱?钱是什么?他妈的都是婊子。”
我正色说:“徐总,做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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