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跟谁结婚?”
“除了陈萌,你还想跟谁结婚?”我几乎气急败坏了。面对我的这个还如小孩般的表弟,我实话说,毫无办法!
何家潇突然笑了起来,我从他的笑声里闻到了一丝苦涩。他笑罢叹了口气说:“哥,我现在不想跟萌萌结婚了。”
“你是男人,要有责任!”我警告他说:“家潇,人生大事,开不得玩笑。”
何家潇正色道:“我没看玩笑。我是真的不能跟萌萌结婚了。因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
我闻言怒火中烧,大吼一声道:“放屁!”
我这一声喊,将邓涵原引了过来。他慌慌张张地问我:“陈县长,怎么了?”
我摆摆手说:“没事。你先进去吧。”
邓涵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低着头站在一边的何家潇,迟疑地将手里的票递给我,摇摇头走了。
何家潇看我发脾气了,换了一副笑脸说:“哥,你别骂我。这些事不是我造成的,你不是不知道,为了萌萌,我什么不舍得?你知道,我曾经跪在她房门口一个小时请她原谅,她可是半眼也没瞧过我。”
何家潇说的这点事我倒不知道。但我知道自从陈萌生下孩子后,整个何家为了孩子,确实受了不少的气。比如我宛如舅妈,一个多么心高气傲的人,在孙子面前是半点脾气也没有的,还得整天乐呵呵的逗人开心。
何家潇说的,我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于是故意说:“还有这等事?”
何家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对天就要发誓。我拦住他说:“别装了!”
何家潇脸涨得通红,又不好大声说话,憋着一肚子的气说:“哥,你知道的啊,我们男人是膝盖,除了跪天地,就只能跪父母啊。可是我跪了她,她却不原谅我。难道你还想让我去死?”
我一时不知如何去回答他了,只好转移话题说:“家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何家潇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笑着说:“哥,我还能没有办法吗?”
我不想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但他的出现,确实解决了我的一些问题。
我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说:“你帮我把车开回衡岳市去,刚才跟你说的事,先不急着表态,好好考虑考虑。”
何家潇迟疑着不肯接车钥匙,我将钥匙一把塞进他的手里说:“这事你必须回去处理。”
他无可奈何地接过钥匙,招手叫他的小女朋友过来,两个人站在我面前说:“哥,你得帮我!”
我本来想摇头的,一眼看到何家潇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一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何家潇顿时兴奋起来,拉着小女朋友介绍着我说:“秦芳,我这哥可了不得啊,三十岁不到就做了县长。现在提拔到省里来了,过不多久,就是首长了。”
秦芳一副无限倾慕的样子说:“一定向哥学习。”
我苦笑着,扭身要走。
他们都已经进去了,演出也应该开始了。
何家潇一把拉住我说:“哥,你不知道是谁的演唱会?”他朝我眨巴着眼睛,示意我去看剧院门口高大的广告牌。
广告牌上,薛冰长裙曳地,风情万种。
何家潇认得薛冰,而且他们两个原来的关系很亲密。他初来苏西乡的时候,一切都是陌生的,是薛冰带着他游遍了苏西的山山水水。当时在何家潇的心里,薛冰就是他的嫂子!
世事无常,一切阴差阳错,我与黄微微走到了一起,是谁也没料到的。
我甩开他的手,一言不发低着头往前走。
何家潇追了几步,低声说:“哥,我也是来听薛冰姐的音乐会的。”
他朝我扬了扬手里的两张票。
我愕然地问:“你的票哪里来的?”因为我知道这场音乐是不卖票的。
“你猜!”
“猜你的头1我作势要打他。
何家潇笑嘻嘻地跳到一边,又慢慢凑过来说:“薛冰姐送我的!”
我吃了一惊,问道:“你们有联系?”
“当然!”何家潇得意地说:“薛冰一来省城就找到了我。在这个城市里,我们两个才是亲人啊!”
何家潇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着我心。
我感觉心已经在滴血了。但一想到陪着她来的还有郭伟,她并不孤单!心情才稍稍好受一点。
没想到何家潇又给我上了一剂猛药,他指责我说:“哥,你怎么想着把郭伟介绍给薛冰姐?你不是故意在害她吧?”
“你什么意思?”我恼羞成怒了,现在满脑子是薛冰的影子,就是拿着一个天大的电风扇对着吹,也无法将她吹动半步。
我在心里哀叹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