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怎么叫。”
我说这话当然事出有因。我刚去省里培训的时候,接到过朱花语的电话。魏延在我走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朱花语调到了文印室。
这件事让我很不爽。所谓人走茶凉,在朱花语身上淋漓尽致的体现了,而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这个魏延。
魏延似乎看出了我的冷淡,他讪讪地笑,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条烟放在柜子上说:“领导,这烟你先抽着,是我个人的意思。”
我淡淡地笑,扫了一眼烟说:“魏主任啊,我现在准备戒烟了啊。”
魏延楞了一下,连身说:“好好好。抽烟不是好事,伤身体。你现在是省领导了,要注意身体埃”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说:“现在我不是领导,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所以啊,先抽几支再说。”
魏延被我的举动弄得进退两难,他憋了好一阵才说:“领导啊,那件事不是我的主意,你莫怪我哦。”
我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问:“什么事啊?我没怪你啊!”
魏延陪着笑脸说:“刘书记说,你高升了,身边的人别人肯定不敢用。如果调到其他局委办去,别人也不服,所以只好先放到文印室了,也是保护埃”
我笑了起来说:“魏主任想多了!”
魏延被我一口一个魏主任叫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当初我在做副县长的时候,从来没叫过他的官职名,总是叫他“老魏”。
叫老魏亲切,显示我们是自己人。现在我叫他魏主任,就是告诉他,现在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我准备调小朱到妇联去。”魏延涎着脸笑,问我道:“你的意见如何?”
我抽了一口烟说:“魏主任啊,你问我的意见,怕是有点不合程序吧?我现在不是春山县的领导,对春山县的干部职工调动无权过问啊。”
魏延连身说:“你说的也对。不过,你毕竟是省领导嘛,总得尊重上级领导的意见啊!”
聊了一会,魏延告辞要走。
我送他到门口,魏延转身说:“晚上还在这里,刘书记为你们接风洗尘。”
我笑道:“不必麻烦了吧!以后我们吃饭的问题,到哪里就在哪里解决吧,不需要特别安排。”
魏延严肃地说:“哪可不行。你们肩上的担子这么重,我们要是服务不好,岂不是对不起全春山县的老百姓埃”
我不想再与他客套下去,答应他说:“魏主任,放心,我们一定参加。”
送走魏延,看到老马在跟一个年龄比较老的服务员说话,于是走过去说:“老马,我们春山县,可是你的第二故乡啊!”
老马苦笑道:“是啊,我正在打听,古德村现在是什么样了呢。”
“打听到了没?”我笑着问。
老马摇摇头说:“物是人非啊!”
一边摇头,一边进了自己的房。
罗教授还是一如既往地进屋关门,小邱照例敞开着门。年轻人精力旺盛,每到一个地方,总会充满新奇。
一路过去就是甘露的房间,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敲了敲她的门。
甘露正在整理衣服,开门看到我进来,紧张地将手里的衣服往身后藏。
我扫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是一件胸衣,可能昨晚在衡岳市洗过了,现在还没干,她正准备晾晒。
我装作没看见一样,叮嘱她山区夜里凉,不比市里。晚上一定要注意保暖等等。
甘露静静地听我唠叨,末了笑道:“怎么到了你春山县,你就婆婆妈妈起来了?”
我笑道:“我不是怕你着凉么?”
甘露笑眯眯地说:“谢谢班长关心啊!”
从甘露房里出来,我直接下楼,买了一些香烛,径直往烈士陵园走。
在春山县的烈士陵园里,还安睡着我的老爹。
我在心里呼喊着:“爹,儿子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