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京来看病了,但请示过费广轩,也安排了杜海涛暂时负责工作,袁自立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安松轮开始感觉到,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了,他在房间里面转来转去,急速思考着,爱人在一边还在喋喋不休说着安荣山的事情。
“够了,不要说了,明天我们回花都市去。”
“不行,见不到荣山,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呆着。”
“你懂个屁,袁自立已经在南方省动手了,我还在北京装病,难道等着人家拿刀子收拾我吗,头发长见识短,你就知道溺爱儿子,看看这次惹出什么事情来了。”
女人听到安松轮这么说,也不敢做声了,男人的职位,在女人眼里是天大的事情,一切的待遇都来自这个职位,如果说失去职位了,一切怕都没有了。
安松轮拿起了房间的电话,给秘书打电话,要秘书想办法订到明天上午到花都市的飞机票,秘书也跟着住在宾馆里面。
晚上,安松轮开始思考了,继续去找童建国,显然是不成立的,安松轮考虑着有利和不利的局面,最大的有利条件,就是自己是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厅厅长,回到单位,主持工作是理所当然的,不利的条件是,家里的已经说了,自己身体不好,到北京来看病了,基于这样的情况,袁自立研究政法委的工作延续性问题,袁自立这是典型的找问题。
安松轮想到了,自己就这样回去,还真的有些不好说,总不能说病重了,坐了一趟飞机到北京了,就万事大吉了,回去活蹦乱跳的主持工作,谁看着都是笑话。不过,有一种可能是存在的,那就是袁自立不计较了,自己回去照样工作。
安松轮必须要直接面对袁自立了,这是绕不过去的一关,不过,安松轮不会这么快就屈服的,你袁自立刚刚到南方省,不要做的太过分了,否则,今后你就不要想着能够很好的开展工作了,你袁自立在南方省也休想立足了。
安松轮在南方省的资历是很老的,首先就是在省政府工作,接着到基层,从县里到地区,接着到省里,一级一级干上来的,最终出任了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厅厅长,在南方省的人脉关系是很厚重的,前几年,省委书记和省长之间出现了矛盾,安松轮是偏向于省长的,不过,也没有公开反对省委书记楚雄,因为楚雄也清楚,安松轮在南方省是有些关系的,而且是童建国的得力下属,童建国在南方省主政的时候,安松轮是做过贡献的。基于这样的原因,安松轮在省委常委中间,虽然排名靠后,实际权力不小,就是分管政法工作的省委副书记费广轩,在安松轮的面前说话的时候,也是很注意的。
睡觉的时候,女人总是在一边掉眼泪,安松轮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不要看安松轮是省部级领导,其实是非常迷信的,女人总是掉眼泪,安松轮就觉得预兆不好,不过,安松轮也不好出言训斥女人,毕竟,两人都是有些担心安荣山的情况的。
清晨起来之后,安松轮走出了宾馆,他想着再次去拜见童建国,说说自己的感受,也算是变相的汇报和取得支持,只要有童建国的支持,安松轮就不怕什么,到时候抬轿子的事情,做的天衣无缝,令袁自立晕乎起来还没有话说。
在外面等候了一会之后,安松轮得到了消息,童建国离开北京了,到外地去视察去了,据说是两天的时间,安松轮有些沮丧,极力想着,可能是领导的事情多。
上飞机的时候,安松轮内心很不是滋味,这次到北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办好,身边的家人眼睛还显得有些红肿,因为没有见到安荣山,安松轮以为,见到了童建国,一切的事情都解决了,可实际情况不是这样,尽管童建国离开北京是因为工作,可安松轮总是有些不放心的,谁知道童建国是不是回避啊。
安松轮的心情很不好,想多了,心情是不可能好的,尽管安松轮见多识广,可是事到临头了还是保有幻想的,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幻想,也可能是存在一定的恐惧心理吧。
这一趟的飞机,安松轮觉得时间格外的长,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尽管是坐在头等舱,安松轮还是感觉到了憋气,他努力是自己镇定,认真考虑着,怎么和袁自立谈话,怎么样能够争取到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