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赵国公笑道:“同姓不同宗,根子不一样,自然秉性大不相同。”
靖安帝深以为然,即便是同一条根子长出来的,有的心胸开阔,与人为善。有的便是心胸狭窄,自私自利。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镇北王的女儿走丢了,如今可有找回来?也不知可有婚配。”
顿了顿,靖安帝又说:“若是没有婚配,朕倒是可以给赐一门亲事。”
赵国公心中微微一动,明白了靖安帝的用意:“皇上,镇北王明日入宫觐见的时候,你可以亲自过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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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从宫里出来,望着乌云散去的天空,压在心口的巨石卸下了。
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祸及妻子与儿女。
向来自信的他,进宫面圣时,难得的有了几分不确定。
好在靖安帝是个明主,而非像先帝那般昏庸。
镇北王想立即去见沈青檀,可想到自己不修边幅,连日赶路,还没来得及好好梳洗,浑身都快腌入味了。
他澎湃的心情顿时平复下来,立即去了顾府。
顾宗辞早就得到消息,正在门口候着镇北王。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亲自打开门。乍然瞧见镇北王的模样,一时间没能认出来。
当他认出镇北王时,被他浓重的体味熏得往后退了几步。
顾宗辞板着一张脸,再次在内心肯定靖安帝的圣明,居然恩准镇北王入殿,还不将他给撵出来。
“王爷,你先去洗漱,换一身干净的衣裳,我们再细谈蛮蛮的事儿。”
镇北王睨了顾宗辞一眼,没错过妻兄的嫌弃,一边大步流星地去往后院,一边沉声说道:“我在浴室洗澡,你在门口说蛮蛮的事,别再墨迹耽误时间。”
顾宗辞:“……”
他忍了又忍,还是难以忍受那个画面。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顾宗辞便见镇北王健步如飞,眨眼间消失在前院。
到底是可怜镇北王见女心切,他深吸一口气,认命地跟过去。
镇北王一进浴室,将门一关:“你可以说了。”
顾宗辞盯着震颤的门板,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将沈青檀的经历,详细地说与镇北王听。
只听见浴室里毛巾搓背的声音,像是拉锯子似的,一声比一声瘆人。
他毫不怀疑,承恩侯夫妻此刻站在镇北王的面前,一定会被他给拧了脑袋。
“蛮蛮……”镇北王压下心底的怒气,询问一句:“可有婚配?”
顾宗辞静默了片刻,低声说道:“婚配了。”
浴室里陷入了沉寂。
良久,镇北王又问:“哪家儿郎?”
顾宗辞说:“赵国公府长房嫡长孙。”
浴室里再次陷入寂静。
顾宗辞张了张嘴,正要为赵颐说几句好话。
这时,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主子,赵二奶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