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是心里真的有愧才会如此。
他伸手替她解开安全带,薄寒的眸光里染着些许眷恋,道:“乖一点,你走不掉。”
他的语气平淡,听在她耳中却是威胁。
她亦是平静的看着他,“可不是吗,我的所有东西都在你那,能去哪呢?”
言罢,温浅推开车门自顾自的下车,头也不回的走进自己家里。
她知道身后那道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细细思量着他的那句话,走不掉……
什么叫走不掉呢?
霍聿深,不过是我犯贱,还指望着你还能念着一丝往日的情分。
情?
她自嘲般笑了笑,或许没有吧。
清姨见到温浅的那一刻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一个人守着这座房子的那种恐慌,无法言说的滋味。
温浅红着眼眶任由清姨抱着,这或许是唯一一个还在乎着她的人。
“让我好好看看,怎么这才多少时间就瘦的下巴都尖了,就说那姓霍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提到霍聿深,清姨的语气就很冲,可当她看到温浅这泛红的眼眶后立刻又说:“不说他不说他,不说那些人……”
“对不起,一直留您一个人在这,我应该回来陪着您的。”温浅低垂下眼睛,抬手悄然抹去眼角的泪痕。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两人心照不宣的竟然对那些人只字未提。
霍聿深也识相地几天过去从来没有出现打扰过她们。
那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雨,温浅就听见清姨从外面回来的声音,那关门声音很响,就像外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温浅接过她手里的伞收起来放在一边,不经意地问:“外面这是有什么,碍着您的眼了?”
“可不是?你在家里待着,一步也别出门,外头天气不好,别出去招了晦气。”
温浅一听这话,大概心里就有些数了。
抬眸从窗户外看去,远远地能看到外面停着一辆车,距离很远她也看不清车牌号,可八九不离十,她就是很确定在外面的人是霍聿深。
也难怪清姨会这么愤恨。
温浅走到楼上,她掀开窗帘就能清楚地看到楼下的那辆车子,只掀开了一道缝隙,她已经吝啬到甚至不愿意让他看到一眼的程度。
重重甩下窗帘,就当没这回事。
门外的那辆车不知道了何时才离开,只是到了晚上时,温浅给清姨倒上了一杯清茶,这才像她问起当时的事情。
“您知道那天晚上我妈和他都说了些什么?”
她在霍聿深这边根本问不出什么,可又不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可很偏偏蹊跷的是舅舅那边也没有只言片语。
一个人隐瞒是一回事,两个人隐瞒是巧合,三个人隐瞒那绝对事有蹊跷。
只是这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不清楚。
清姨是一点也不愿意提起霍聿深这个人,言语之间带着几分无奈,道:“浅浅,瑜苑的那件事情,不管你相不相信,那都是真的。只不过我们瞒了你这么多年,就是打算能瞒上一辈子,可没想到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么短。”
温浅握紧手中的茶杯,“那您是说……我妈妈真的……”
清姨点点头,她似是想说些话,可又是带着犹豫,忽而又苦笑了下,到这地步似乎也没有什么能不说。
“我也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记得那时候你妈妈惊慌无措的看着我说,她做了这辈子最过不去的罪孽。老爷子骨子里就是个封建的人,他接受不了的事情,这辈子都不可能松口,哪怕是自己疼爱的女儿。”
温浅思索了片刻,问道:“和我舅舅有关?”
“为什么这么问?”清姨有些讶异地反问。
倒也没有别的为什么,只不过有很多时候,温浅觉得舅舅看她母亲的眼神,并不像是仅仅的兄妹之情。
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不一样,这一点她清楚地感觉得到。
或许她还要感谢霍聿深,让她体会到这一种感觉,却也恨他,又狠狠灭了她的这种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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