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美人儿知道,蓝候王这个大魔头和我们都在枫泾镇,那么一路追击蓝候王的君冥烨,只怕也会很快赶到。那样的话,美人儿很可能会被君冥烨带回去,而曼舞也会很危险。”
“如果你刺杀失败,惊动了蓝候王,只怕我们大家都更危险。”
南宫鸿雁想了想,“就算去刺杀,也应该是我去,我武功比你好。”
“你一人之力,怎么能抵挡过那么多人。店小二说的来好几波人,其实都是蓝候王的党羽。”
接着,百里不染又道。
“想来蓝候王此次,也正是在大君国没有立足之地,要投奔南云国皇后去了,目的地肯定是阐都。”
“蓝候王也去阐都,与我们路线一致,要么我们先一步,要么我们落后一步,否则撞上,肯定是一场恶战。”南宫鸿雁道。
“我先想想对策,你暂时保密,不能泄漏出去!且这几日,美人儿和曼舞,都不能离开客栈半步。”百里不染交代。
南宫鸿雁转身,“我肯定会保密。”
上官清越悄悄起身,站在窗口,看向不远处的客栈。
原来蓝候王就住在对面。
君冥烨一定一路追击蓝候王,将蓝候王这个叛党手刃刀下。
在这里若撞见君冥烨,终究不是好事。
但现在离开枫泾镇,又要走上好几天,才能到下一个可以落脚的镇子,但看蓝曼舞现在的状态,显然无法坚持。
上官清越一夜无眠。
正如大家所料的那样,君冥烨的人马,很快就追击到了枫泾镇。
蓝候王只在枫泾镇住了一夜,便匆匆继续难行。
想去阐都,最近的路,就要经过枫泾镇。
上官清越担心和君冥烨撞上,又担心追兵将蓝曼舞抓走,便也赶紧让百里不染上路,离开枫泾镇。
“我们换一条路线。”上官清越道。
“换路线?那样会一个月才能到阐都。”百里不染不同意。
“可若不换路线,我们没办法避开他们那一群人。”
“原来,你知道了。”
“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要么,我们换路线,要么,我们分头走。”
“分头?”
“分头可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追击小舞的人,是要将小舞斩杀的士兵,想来会撞见小舞就会斩立决。若我伪装成小舞的样子,将追兵引走,而你带着小舞去阐都,你轻功好,会很快到达阐都,见到哥哥。”
“不行!你也说了,你乔装成曼舞,会被人错认,斩立决。”百里不染不同意。
“我会在官兵动手之前,就卸掉伪装。他们见是我,定然不敢杀我!这是南云国的地界,我又是南云国嫡长公主,他们岂敢。”
“那也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
“那么,我们就只能换路线了。我们从这里,走水路。”上官清越在地图上画了画。
百里不染唇角颤抖了一下,“实话对你说,我晕水。”
“晕水?”
“是!所以当年才没有留在到处是河流湖泊的南云国,选择去了北地大君国。”
“你晕尸体,还晕水,除此之外,你还晕什么?”上官清越白他一眼。
百里不染当即身体一软,倒在上官清越的肩膀上,“我还晕美人儿!”
“……”
大家最后还是选择走水路。
“虽然我们绕开了枫泾镇,但是水路显然比步行快,只要从这条河,一路向南,便能很快到达阐都。”
上官清越指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河面。
百里不染自从上船,便开始恶心,扶着船头,一阵狂吐。
几个女子站在船上,看着备受折磨的百里不染,忍俊不禁。
“堂堂五毒门的门主,居然晕水,也是奇了怪了。”南宫鸿雁揶揄一声。
百里不染横了南宫鸿雁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将胆汁都要吐出……哇……”
百里不染又开始狂吐不止,脸色也跟着蜡黄一片。
几个女子忍着笑,回了船舱。
南宫鸿雁丢给百里不染一个水壶,“多喝点水,免得只是呕,又吐不出来东西。”
“你。”百里不染面皮一阵抽筋。
君冥烨追击到了枫泾镇,司徒建忠将几家客栈严密搜查,发现了一样东西,交给到君冥烨的手里。
“王爷你看,好像是公主的东西。”
君冥烨拿起那一根,一头磨得锋利的银簪。他清楚记得,上官清越曾用这根银簪刺伤他的膝盖,至今上面还有一道深深的伤疤,下雨阴天,膝盖还会隐隐作痛。
“她竟然出现在这里。不好,赶紧追!她会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