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天劫更弱不了。”
天劫虽是毁灭性的力量,却也可以淬炼体魄灵性,而今池渊更是发现雷劫可助金乌法进行突破。
他苦哈哈的:“往后少不了要被天打雷劈了。”
想通了关键所在,池渊开始主动冲向雷霆,贴身与劫光搏杀。
血色雷海中有一些古怪的闪电,呈现人形或兵器的形状,然而确是闪电所化,除却不能发出神通外与真实的强者也没什么区别了。
池渊也发现了,这场天劫的气息虽然无比悚人,但真正劈杀下来的闪电并非不可抗衡,刚好在他能接受的范畴之内,可洗礼自身。
当然,这也只是对池渊而言如是,其他人没有他的血脉,若是在仙台一层天就渡此劫,几乎必死。
“所有血泪劫都是从那漩涡中劈下来的,那上面有什么?”
池渊想到了他在八仙洞收藏的古扎上看到的一些记载,古时有妖孽人物渡劫,杀进九重雷海,得见大道精华,用以淬炼己身。
“都说雷劫是上苍降下的考验,九重雷海之后有大道精华,可当今哪里有人见过。”
池渊一边与各种古兵和人形闪电过招,一边思索:“若是我杀上去,可否如古扎记载的上古妖孽那般,得见大道精华?”
他在思索可行性,古扎虽有此类记载,可当世根本无人见过,或许在遥远的神话年代可以,那时候有雷罚天尊之类的传说。
片刻后,池渊下决定,他要杀上去看看,若真有什么大道精华,或许可以让金乌法更精进,省却多年苦修。
“即便没有所谓精华物质,此去也足以淬炼体魄与魂光,我能感觉到紫金碟也在颤动,在渴望!”
这口造化碟以神痕紫金铸成,与池渊一同多次历劫,虽还未化出器祗,却也灵性十足,此时它在颤抖,渴望进入雷海深处磨砺。
“喝!”池渊迈动步伐,硬扛着血色雷霆的劈打逆冲向高天。
这一过程虽然惊险,却也未能让他止步,池渊如愿到了血色雷劫漩涡的近前。
然而,当他向里面观望时,却大吃了一惊!
一盏金灯悬在无尽血雷中间,琉璃台灿烂明净,纤尘不染,金光弥漫,一朵九彩灯焰当中燃着。
虽然这灯只小小的一盏,却让人生出大恐怖的感觉,仿佛那灯焰可烧塌万古诸天!
“九色金灯?!”池渊失声。
不怪乎他如此失态,盖因这盏灯他太熟悉了,与不死山那尊腐朽道人给他展示过的金灯一模一样!
这是唯一一件池渊真正见过的古皇兵,为老至尊祭炼的兵器。
“难道是九色金灯形的雷劫?”
天地虽无意识,却能临摹下昔日证道者的痕迹,有时会在天劫中显化,再现那种大道神威。
“不对啊,这只是我渡仙台一重天的雷劫,怎会出现古皇兵器投影?”
古皇兵器亦或是古之皇尊的身影,只有最逆天的血脉或怪胎在渡劫时才能一见,且那是斩道之后的事情啊!
任池渊如何猜想,他都不得不出手了,这盏金灯轰砸下来,让虚空震动,九色霞光万道!
“值得庆幸的是,这仅是昔日大道痕迹的再现,并非真正的古皇兵器降临,否则我命休矣。”
这盏灯空有其形,气势宏大,却没有至尊气,终究是雷劫所化。
然而,便是如此也足够恐怖。
天劫随池渊的动作而动,这盏金灯古朴大气,倏然变得比山岳还要高大,便是没有真正古器的滔天气息,也非常恐怖。
那灯焰里浮现诸般古怪景象,有先民祭祀图卷、龙腾凤舞景象、古代神魔大战等,神妙而诡异。
“为何九色灯焰中会有万灵祭拜一人的景象,老至尊曾走过收集信仰力的道路吗?”
不少古皇都收集过信仰力,在他们的年代号称神明,这不奇怪。
这形似古皇兵器的劫光威力奇大无比,本就强劲的血泪与之相比反而不算什么了。
这盏金灯只是坠落下来,就让他浑身欲裂,仿佛被大星压顶,又像置身天地磨盘。池渊不语,根本无法分心,只得专心对抗雷劫。
某种意义上,能被祖器形状的闪电劈杀也是一种成就,代表着天地的认可,历来只有最杰出的生灵才能引动这样的雷劫。
池渊使出浑身解数,同时运转斗字秘,掌中也出现一盏金灯,那灯焰倒映在他的双瞳中,在这阴沉的雷云中显得格外璀璨、绚烂。
池渊浴血奋战,激烈的搏杀,付出一条臂骨粉碎的代价,终于轰碎了九色金灯形状的雷劫。
但是它又迅速重组,再次袭来,同时雷海深处神秘气机浩荡,又有几件兵器从虚无中出现。
一块黄泥铸成的道台,平平无奇,却缭绕着亘古不灭的祭祀音,像是从岁月长河中捞出来的。
这是女娲道石!
一块四方大印从雷海深处飞来,缭绕太阴气,纵然是雷霆所化,也让人感到惊悸,仿佛灵魂都被那种太阴力所冻结了。
这是人皇印!
池渊瞳孔骤缩,他正在激烈抗衡九色金灯,女娲道石从旁边擦过来,当场让他横飞。
女娲道石虽然像是黄泥所铸,却有不可思议的伟力,池渊瞳孔骤缩,感觉跟被一座大山撞了似的,七色血液飞溅,半边身子破烂。
人皇印悬在虚空中,竟然发出朦胧的诵经声,太阴气缠绕在大印之上,化成了阴阳神雷。
阴阳气相交泰,生出混沌大天劫来,这种威能让池渊色变,他竭力抗争,然而在三件古皇兵的夹击下一个不慎,爆成一团血雾。
外界,人们看着厚重的天劫雷池,心中震动,三位大寇则紧蹙眉头,远远盯着那血色雷池。
青玄祖王更是焦虑无比,虽说他对池渊更多只是修行大方向上的启迪,并非传授过任何经文或术法,然而终究是他的弟子。
弟子渡劫如此,哪个当师傅的不焦虑?
邱十一叹息,只好安慰八仙洞诸人:“妖孽天才引劫向来如此,一个比一个夸张,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