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了,今天早上有人看见被剃光头发的米珍,阿嚏,从餐厅跑出去,阿嚏!”
“真是太好玩了,阿嚏!”随手扯起旁边的纸巾擦拭,因为这一早上,言未希已经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绝对不是因为有人念着她,而是因为她感冒了,揪鼻子揪得鼻子都发红了。
“我以前体质没有这么差的。”她颇为感叹。
以前上学的时候住在外面,几乎从来都不生病,后来在闻家也没有生病,唯一的大病也就是……淋了大雨发烧到失声。
不过现在声音好了,体质却变差了许多。
当然,还有一点没变的是……以前有多娇气,现在就有多娇气。
感冒了之后时湛肯定是着急给她拎了一个医生来看病,医生说修养几天,加快恢复的方法当然是吃药打针。
打针被言未希拒绝了,吃药还能勉强。
可是当言未希看见那药是冲水喝的粉末状之后……她也拒绝了。
隔着一米远仿佛都能闻到那苦味。
“喝药。”
“不喝,苦。”
她坚持这么认为,时湛也不能否认这药就是苦的。
时湛想的是,医生既然开了这药,一定是这种药对言未希目前的治疗效果最好,所以他没有逼着医生拿“甜”的药。
“这个药不苦。”
“苦的!苦的!”
“言未希,是你感冒还是我感冒!”
看吧,时湛总是哄不到两句就要开始吼。
当然他一吼别人就会害怕这个例子不一定落实在言未希身上,言未希是一点都不怕,还敢朝他吼回去,“还不是因为你,我才感冒的!”
这两人吵架非同寻常,能从药的事情吵到天边去。
“我不管,我就是不喝。”
“感冒容易引起发烧,你还想烧坏脑袋?”
“烧坏脑袋也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事?言未希你是脑子有毛病,让你吃药到底是为了谁好!”
“我就是有病,你不是知道吗!”
言未希朝她吼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都安静了……
互相望着对方,言未希又不自然的瞥开眼。
时湛眉心皱得很紧,他懊恼自己的暴脾气,明明知道言未希是那种需要哄的,他居然还用错方式!
吼什么吼!真是嘴抽!
“好了,不吃药就打针吧。”
“……”言未希默默伸出手,药碗立即出现在她手中。
这么简单两人都妥协了,所以之前的争吵是为什么?
言未希喝药挺快的,因为苦,眯着眼睛捏着鼻子一下就灌进去。
“苦。”
苦味弥漫在口中,苦不堪言。
“吃这个。”不知道时湛从哪里变出来的草莓他糖果递给她。
言未希眼睛放光。
终于解决完喝药的事儿……虽然才第一顿。
“阿湛,我们还没说完,米珍后来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他管那个女人做什么。
“可我想知道,你去帮我查,然后告诉我情况嘛。”抱着胳膊撒娇,这个招数很好用。
然后某人就会毫无原则的答应,“知道了知道了,帮你查。”
所以说,剪掉米珍头发的人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