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牙齿

果往往是，两人关起门来“下棋”解决争端。

    虽然“下棋”之后，往往是张长宁神采奕奕，无量上人闭门几日。

    张长宁曾经私下告诉泽延，无量上人年轻时候不成器，便是被张长宁打了一顿，才下定决心修仙，誓要报复张长宁，想不到修到练气一层便停滞不前。

    泽延在两位老人家的熏陶下长大，视两人为亲人，张长宁生病的时候，泽延去看他。

    张长宁在病榻上对他说：“泽国的人经常说，我和无量是柱石，失去了柱石，泽国便要坍塌。但是我不这样认为，我们是基石，是王君的脚下之石。王君能踏着我走上更高的位置，我这一生便再无遗憾。”

    张长宁过世之后，无量上人的背影时常会显得萧索，他似乎做好了死亡的准备，越发急切的将所有的人情学问教给自己，也想过将舟丘的妖族介绍给自己。

    自己和无量上人都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张长宁，更想不到自己会为了维持表面的宁静放弃成为骷髅妖的张长宁。

    当自己在张府丢下骷髅妖的时候，骷髅妖冲自己微微点点头，如同每一次朝会一样，欣慰的看着自己。

    取舍，这是张长宁和无量上人一直在教自己的，却用回到了他们身上。

    明天，骷髅妖会在火焰的炙烤下，真正的死亡，明天，骷髅妖会在火焰的炙烤下，真正的死亡，泽延不信他没有苦衷，不甘心彻底的让步，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

    阴暗的地宫中，张文清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

    “我……我自以为实力远超无量上人，没想到让骷髅妖离开了我的视线，请你责罚。”

    一团黑影静静站在张文清面前。

    张文清辩解道：“但是，但是骷髅妖还在笼子里，所以……”

    “蠢货！”黑影一声怒吼。

    张文清的右手狠狠的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嘴角留出鲜血。

    “墓中的鼠尸你没有处理干净，区区一个林初从你的手下逃走，现在连骷髅妖你也看不牢，我要你何用。”

    “我只是让老铁给老鼠剥皮算是试炼，我也想不到鼠尸会突然暴起，还有那个林初，我这不是想让给她灌天风酒来着，我……”

    “够了！”黑影不耐烦的打断张文清的辩解。

    黑影拿出一只铃铛，轻轻晃动几下，一股黑气从铃铛中进入张文清体内。

    张文清只觉得神清气爽，灵气充沛，修为竟一下突破到练气九层。

    “明日火刑，百姓前来观刑，城中守卫来维持秩序，严防骷髅妖逃走，你知道该怎么做。”

    黑影收回铃铛，张文清大喜跪拜退下。

    黑影将一个暗格中的羊皮纸拿出来，细细再看一遍，然后运功，围绕在周身的黑气化成一张张人脸，狰狞的挣扎着，毫不情愿的进入黑影体内。

    “七七四十九天，明天便是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