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墨惊魂未定之音落下,一名淡雅而典雅的美丽女子,端着一碗姜汤匆忙行了进来,将姜汤放在,坐到床边关切道:“夫君,怎么了,做噩梦了。”
看了一下时辰,才卯时二刻(5:30)左右,时辰还早,林墨便顺势将脑袋枕在白芷兰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是啊,又梦到父亲母亲了,又是那个血夜啊!”
闻听此言,白芷兰脸上满是心疼之色,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好,只得将姜汤端起,温柔道:“夫君,将姜汤喝了吧,今晚可是你和忧音姐姐的洞房之日,可别得了风寒。”
饮下一口白芷兰用汤匙送来的姜汤,林墨道:“芷兰,我怎么在你房里,我记得我不是在浴房中沐浴吗?”
白芷兰解释道:“是若水发现的,寅时四刻(4:00)之时,若水发现夫君在浴房睡着了也没人管,便将夫君送到妾身这里,妾身便去为夫君熬了姜汤。”
“原来是这样。”林墨点头一笑,起身将白芷兰手中的姜汤一口气全部饮尽,又将白芷兰一把搂入怀中,温存腻歪了起来。
腻歪了约莫有两刻钟,林墨便在白芷兰的服侍下穿戴好了冠服,让白芷兰睡下后,林墨便转身行出了房间。
来到屋外,林墨看到仆从们正在装点屋子,为晚上的洞房做准备,贴囍字,贴红联,张挂红带,可谓是忙得不亦乐乎。
像前院行了一半左右,林墨看见了柳若水正在与小婉,何芸儿忙碌着,三女见林墨急忙躬身行了一礼,恭声道:“大人好。”
林墨点了点头以作回应,招手将柳若水唤上前,见她的眼眶有些黑,挑起她精致的下巴,道:“怎么了?昨夜没睡?卯时都过了,还发现本大人回来了。”
“嗯,昨晚婢子半夜失眠,便想在府中走走。”柳若水轻轻点了点臻首,玉颊之上顿时被害羞的红晕布满。
柳若水早已习惯了林墨这么挑起自己的下巴,可如今却是当着这么多仆从的面,还是第一次,一时便是羞意疯狂涌上心头与脸颊。
“失眠?”林墨沉吟了一下,玩味儿一笑道:“是在担心本大人昨晚会出什么事?倒是有心了,以后你大可和夫人们一样放心,还没有本大人搞不定的事。”
林墨此言一出,柳若水的玉颊更加的红了,因为立农完全说对了,柳若水就是担心昨晚林墨会出什么事,才睡不着的。
强忍住心头的羞意,柳若水俏生生的道:“是,婢子知道了!”
“知道便好,既然昨晚没睡,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天吧!”林墨点了点头,松开托着柳若水的手,继续向府门外走去。
见林墨徐徐而去,柳若水还满脸害羞的站在原地,小婉低声道:“芸儿,我说的吧,大人也是很宠爱若水姐姐的吧!”
何芸儿也点头道:“嗯,芸儿也看出来了,若水姐姐不仅首饰多,连穿的衣服都跟我们一样呢,像是半个夫人呢,就差一间单独的闺阁了。”
确实,何芸儿小婉以及丁伯等的衣服都是以绸缎或者布帛为主,但柳若水的衣裙大多是较为华贵的绫罗锦缎。
当然,林墨这样做自是有目的的,柳若水是太后送的,实则又是荣王派的人,自是应该区别对待,让他们,至少让荣王觉得,自己对柳若水是不同的。
听着何芸儿与小婉的低低议论之声,感受其他仆从们的羡艳以及嫉妒目光,柳若水感觉浑身不适,于是便跑回自己屋去了。
林墨来到前院,见管家丁伯正在忙活,招过他,吩咐道:“丁伯,待夫人们起身了,你去和她们说一下,给柳若水单独安排一间房间,但不要安排丫环服侍,知道了吗?”
“是,老奴明白了!”丁伯虽不明林墨话中和这么安排的深意,但也不敢违背林墨的吩咐,只得照做。
吩咐完丁伯,林墨信步行出了府,登上四马银驷,在息风与仇云的护卫下,向着议政的太极圣殿,荡荡而去。
待四马银驷快行行驶到清武重门之时,林墨便发现成千上万的百姓围着门外,将围了个水泄不通,口中都在呼喊着“处死恶人李泰”之类的口号。
四马银驷进不去了,林墨只得弃车,徒步穿过群情激愤的拥挤人群,继续向着太极圣殿而去。
半个小时后,太极圣殿内。
“咚——”
大乾皇帝看完面前的一堆奏折,一拳重重的锤在身前的御案上,怒声骂道:“李泰那个该死的,竟然残害了上百名无辜女子。”
说着,又看向众朝臣,义愤难平的道:“各位卿家你们都听见了,听见清武重门外百姓们的愤怒之声了,那是民怨啊,李泰那个混账。”
怒声了骂了两句,大乾又稳定下愤怒的心神,尽量平和的问众朝臣:“各位卿家,都来说说吧,这李泰该治何罪?”
林墨站在左侧前方,看向大乾皇帝愤怒的样子,心中不经暗暗发笑:这戏演得倒是真的好啊,估计心里都乐开花了吧!
但同时,林墨心中也是悲哀的,在李泰作案的十五年来,林墨已经让夜者调查清楚了,共有两百多名女子遭了难啊!
此刻,林墨倒是没有发生扳倒李泰这一回事,而李泰也没有作下这许多恶事,那两百多名女子也没有死,都还好好活着。
正在林墨暗自感伤那些无辜女子的拭去之时,脸色阴沉的宣远脱出队列,对大乾皇帝躬身揖礼道:“回禀陛下,李泰犯下了如此重罪,臣认为该诛他九族,收回其兵权。”
宣远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包括林墨,林墨也没有想到这宣远和宣姝太后竟如此的狠,见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便索性弃掉李泰这颗废棋。
大乾皇帝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又询问问其余朝臣道:“对于宣卿的建议,众卿家以为如何?”
“臣弟附议,这李泰残害了如此多的性命,应该处以重刑!”荣王率先开口说话了。
荣党的众朝也当即跟着自己的主子道:“臣等也附议。”
“臣等也附议。”这次说话的是后党的众朝臣,就如林墨所想的,他们已经商定好了,要将李泰这颗废棋给抛弃了。
“臣反对!”
正在这时,林墨突然站了出来,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顿时引得两党之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不知道林墨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见说话的是林墨,正准备答应众朝臣的大乾皇帝,旋即将话咽了回去,询问道:“林卿为何反对?”
林墨道:“陛下,李泰虽然犯下了重罪,但他毕竟身为朝廷重臣,为我大乾的稳定,立下了赫赫战功,诛其九族,杀孽太重,恐怕会让天下之人寒心啊!”
李泰所在的家族是大乾江州望族,若真是诛李泰九族,林墨相信那就不是死几百人,而是死成千上万的人了。
这等杀伐,是林墨不忍心看到的!
听到林墨真挚的话音,大乾皇帝暗暗兴奋的心冷静了下来,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于是便道:“那林卿的意思是?”
林墨施了一礼,恭声道:“回禀陛下,臣认为应该只诛杀李泰国公府中八岁以上的男丁,以作振天威,至于府中女眷,以及未满八岁的男丁,可尽数没入奴籍,流放至边疆之地。”
听完林墨的话,大乾皇帝的犹豫了一下,又询问众朝臣的的意见:“诸位卿家以为林卿所奏之建议如何?”
“臣弟以为极好!”
大乾皇帝的话音刚刚落下,荣王就站了出来,给予林墨以最大的支持,荣王都表态了,荣党的众朝臣自然也是拥护的。
“宣卿以为如何?”大乾皇帝问道。
“臣自是同意林上卿奏之建议。”随着宣远的表态,后党的众朝臣跟着表了态:“臣也同意。”
“啪——”
大乾皇帝一巴掌拍在御案上,正色道:“好,既然如此,那今日午时,将李泰及其单国公府中八岁以上的男丁,于郊外刑场斩首,其余男丁及女眷,明日流放至北方边疆。”
“臣等遵旨!”众朝臣齐声护道。
待众朝臣的话音落下,又确定大理寺卿卓平为监斩官之后,李泰再次说话了。
“启禀陛下,既然李泰之事已经了结,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商讨接任李泰手下三十万大军的主帅人选,三军不可一日无主帅啊。”
来了,林墨知道确定这才是今日真正的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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