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就不怕哀家告知荣王吗?”
宣远起身拿过那封快看了一眼,然后扔进炭炉中,烧为了灰烬,宣姝太后伸手想拦,可是已经迟了,当即急色道:“弟弟,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林子雍助我们拿下刑户两部的证据啊,若是交于荣王,荣王当然饶不了他。”
宣远坐回原位,摇头笑道:“没用的,太后娘娘,这信中只提及与您做了生意,送了您一份礼,何曾提及助您拿下刑户两部了?再者,这信中还对您有威胁之词,恐怕荣王,荣王只会设下计策,借林墨之手除掉我们的培养的修行者了。”
听得宣远此话,宣姝太后心里又是一气:“难道我们就这样被林子雍给压着?仍由他出价,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周旋于我们于荣王之间?”
想到自己虽然贵为堂堂大乾的一国太后,手握半壁权力,但手下能用的境界强大的修行者屈指可数,与林墨的墨宗相比,恍若那萤火之光与皓月之辉,根本不值得一提,宣姝太后心里很是不忿。
宣远忙拱手笑道:“太后娘娘请您放心,臣已经与月宗之人联系上了,过不了几日,臣保证您一出心中恶气,给林子雍一个下马威,杀杀他嚣张的气焰。”
“那林子雍的事,哀家就有劳弟弟多多操心了!”想到月宗之人已经来了,正在针对林墨设局,宣姝太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将林墨的事交于宣远处理后,宣姝太后心中感到一阵畅快,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每当即问道:“对了,几日后就是西域热娜公主的招亲,弟弟可准备好人了?”
“太后娘娘放心,臣早已准备妥当,定不会让荣王得逞。”宣远施了一礼,露出了满脸的笑容,显然对自己准备的人很是自信。
“对了,哀家听闻,林子雍也要参加那西域热娜公主的招亲,可是真的?”
宣姝太后当初收到手下人传来的情报时,心中也很是震惊,她完全没想到,尘世传言未曾修行,也未曾修习武艺的林墨竟然也掺上一腿,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宣远想了一下,道:“应该是真的,那林子雍一向风流,估计是在鸾英之宴上被那西域公主迷上了,心血来潮就去了,也有可能皇帝逼着他去的吧。”
宣姝太后朗声笑道:“这林子雍倒也是命苦,连武艺也不会,就被逼着去参加招亲考验,也好,武试山遇到了,让手下人趁机教训他一下,但也别伤了他。”
“是,臣明白了!”宣远恭声回了一句,又问道:“太后娘娘,臣等需要将是林子雍助我们扳倒的消息,暗中透露给荣王知晓吗?”
“不可!”宣姝太后急忙挥手阻止道:“现在林子雍立场未明,此举只会逼迫他投向荣王,若真是投了荣王,恐怕会对我们下手,以弥补这次荣王的损失。”
“再者,林子雍此人行事老辣,并未给我们留下帮助我们的证据,加上荣王又多疑,我们就算透露给他这个消息,恐怕他也不会,只会觉得是我们故意迷惑他,故意让他猜忌林墨,我们好招揽林墨。”
“是,果然还是太后娘娘看得通透。”
荣王府中。
看着离去的智囊团,荣王脸上有些难看,看了一眼正在为自己沏茶的徐秋娘,缓缓问道:“秋娘,你觉得林墨给出的三策,本王该选哪一策?”
徐秋娘用竹夹子,从热水中夹出一只紫砂茶杯,答道:“殿下,就像刚才那些幕僚说的,曹岩,我们是一定要救的,不救就会了寒了其他人的心。”
“那我们该如何救,损失才会更小?”不救会寒人心,这个道理荣王何尝不明白,此刻,他只是想将损失降到最低。
现在,荣王是在心里十八曹岩那个蠢货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就是因为那个蠢货杀了兼用,害自己面临失去刑户两部的可能。
徐秋娘道:“殿下,我们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考虑如何救曹岩,救曹岩的事一定被太后他们抓个现行的,孟延与曹岩的大夫一职是不可能继续当下去,我们现今是要想办法将我们的人推到刑户两部的大夫一职,切莫让太后与宣远的人钻了空子。”
接过徐秋娘为自己斟的热茶,荣王将她拉入自己怀里,沉默了一会儿道:“还是秋娘想得周全,刑户两部我们是得早做准备了,那秋娘已经有人选了?”
“妾身已经为殿下您想好了,是……”徐秋娘点了点头,就欲说出自己挑选的阶梯刑户大夫一职的人,可这时,大剑师狄武走了进来。
狄武走进来,对两人行了一礼,恭声道:“启禀殿下,据手下探子来报,宣远前两日悄悄去见了楚国使团的人,应该是和月宗的联手,要给林子雍设局了。”
“给林子雍设局?”荣王饮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一甩衣袖道:“那可真是太有趣了,本王这次可就拭目以待,看林子雍如何破局了。”
“那我们要提醒一下林子雍吗?”狄武问了一句。
荣王摆了摆手,淡淡笑道:“不用,若是林子雍连知道这点儿消息的本事都没有,那本王还要他作何用,他还做什么墨宗宗主。”
“是,属下明白了!”
“那你先下去吧。”
遣退狄武,荣王看着怀里的娇媚的徐秋娘,笑问道:“对了,秋娘,本王听闻林子雍也要去参加西域热娜公主的招亲?”
徐秋娘点头娇笑道:“是啊,鸾英之宴上,热娜公主那般诱惑那林子雍,妾身估计吗林子雍多半是为色所迷,想要将那美娇娘娶回府中了。”
“哈哈——,那恐怕秋娘是想错了,本王倒是觉得是我那皇兄逼林墨去的。”想起不未曾修行,也不会武艺的林墨要去参见招亲,荣王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徐秋娘也是掩嘴一笑,不过笑后却是问了一句:“殿下,那我们要在招亲助林子雍一臂之力,娶了那西域热娜公主吗?”
“糊涂!”听着徐秋娘的话,荣王斥责了一句:“西域热娜公主的身份何其特殊,自然是掌握在我们自己人的手里才是,招揽林子雍,绝不是用此种方法招揽。”
听着荣王的斥责,徐秋娘身子轻轻扭了扭,娇嗔道:“我看分明是殿下您是想趁机敲打那林子雍才是真的。”
“还是秋娘懂得本王的心啊。”荣王莞尔一笑,而后又缓缓的说道:“这林子雍进入帝都确实气焰太盛,谁也不肯归服,帮本王囊也只是出于交易,本王确实是在武试场上敲打他一番,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份。”
在荣王这等手握数十万大军的权贵手中,还是看不太起林墨,虽然忌惮他手中的众多修行者,但荣王自信那些修行者,在自己数十万大军的利刃下,依旧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修行者及其修行者的众多宗门,在中州大陆上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地位。
在百姓们的心中,他们神圣不可攀,那些权贵也是极力拉拢,因为他们武力强大,能保护自己的平安,但在他们心中却又是瞧不起,因为大多修行者只是平民。
瞧着荣王眸中对林墨有一丝淡淡不屑之意,徐秋娘幽幽一叹道:“殿下,妾身知道在您心中或许不太看得起林子雍那个墨宗宗主身份,但妾身想善意提醒您一下。”
“提醒本王什么?小心林墨,小心墨宗?”被徐秋娘说中了心思,荣王心神一动,认真的问道,但话语之中依旧是带着轻蔑之意。
徐秋娘严肃的道:“殿下,您千万不能小看修行者,修行者真的要比寻常人强大凶悍许多倍,您知道墨宗在那些诸侯国国主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是什么样?”荣王心神一震,他以前从未将那些所谓的修行者放在眼里,只当是身手高强之辈,经过徐秋娘这么一提醒,仿若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徐秋娘悠悠的说了起来:“殿下想必您也了解一些关于修行者的事情,气海雪山七窍皆通之人才能成为修行者,这样的人在我们大乾也是十个人才有一个。”
“而在他们修行界中,也是宗派林立,不计其数,这墨宗创建的时间不过几年,但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与月雷二宗并立,成为巅峰三宗之一,我们千万不能小瞧墨宗,更不能小看这个传说以文坐上宗主之位的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