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大叔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林墨。摇了摇头叹声道:“公子有所不知啊,这都是那杨老实太过老实惹来的祸端啊!”
“哦,大叔能详细说说吗?”林墨从息风手里接过一枚银叶,放在了那大叔面前。
大叔一喜,急忙将银叶放入怀中,脸上又浮起同情之色:“公子有所不知,那卖包子的名为杨老实,杨老实呢,做得包子好吃极了,皮儿薄肉多味美,吃了那叫一个令人回味无穷。”
说着,浮起一股追忆享受的模样,不过旋即又再次变为同情:“起初呢,杨老实的生意是很好,可由于他包子做得好吃又价格低廉,一枚铜叶就可以买十个,这不,一下子引发周围开包子店的老板们的不满。”
林墨顺着摊主大叔环视了一眼,发现四周果然有四五家包子店,那些店老板正一脸得意看着杨老实,眼里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这是何原因?”
大叔一叹道:“公子啊,你是不知啊,那几家包子店啊,他们做的包子实在是一言难尽啊,根本不及杨老实的美味实惠。”
“哦,怎么个一言难尽法?”
大叔道:“那几家店做的包子呢,你一口咬下去,咬不到馅儿,你再咬一口,还是咬不到馅儿,你再咬一口,整个包子已经没了,你还是没咬到馅儿。”
“哦,难道那包子是馒头?”
大叔怪异一笑:“其实先前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可其实啊,你咬的第二口已经咬到馅儿,可就是馅儿太少,根本没尝出味道而已。”
林墨脸上露出了愕然的笑意,这一席话,让林墨想起了自己还在华夏时,高中食堂里的那些包子,那食堂里的包子也是这般情况。
“这不,大家伙儿去那几家包子摊买了一次后,就不去了,而都是去杨老实那里,可几家包子摊老板红了眼,就合起伙来买通了那四名负责管理的官家老爷,那是每隔两日都去骚扰,以各种税的名义为难杨老实,杨老实不交就砸摊,久而久之,大家怕惹上麻烦,于是去杨老实那里买包子的也人少了。”
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林墨觉得有些好笑,兀自叹道:“这世道还真是荒唐啊,这老实做生意的还混不下去了。”
“谁说不是呢。”大叔感同身受的也叹了一句。
路有此等不平,林墨自然是要出手相助的,何况他自己也喜欢上了那杨老实的包子,那味道是真的美味,否则林墨也就不会特意绕道来此,还凑巧碰到这等事了。
看见那四个小吏已经有开始砸包子摊的架势了,林墨忙招了招手,领着息风与仇云,就大踏步的往那老实包子摊而去。
刚走出没两步,林墨就看见一名十二岁岁左右的少年拿着一根棍子冲了出来,将杨老实护在身后,看样子就是那杨老实的孙子了。
那少年腰间撇着一本书,穿着杨老实一般的单薄的衣裳,嘴唇有些发紫,手也被冻得通红,但依旧尽全力握着那根木棍,拼命的将杨老实护在身后。
手里紧握着木棍,那少年瞪着四名小吏,愤慨道:“你们这四个刁吏,朝廷哪里有什么过年税,分明是你们收了那五个恶人的钱,来为难我爷爷。”
说着,少年又看向那正在围观的五个包子店老板,叱骂道:“你们五个奸商,赚着缺斤短两的黑心钱,天道轮回,你们就不怕报应不爽吗?”
说完,少年又看向四四穿着管家衣服的小吏,怒声骂道:“还有你们,你们不仅欺负我爷爷,还其他店家勾结,陷害我们欺压百姓,总有一天,你们会遭到天诛。”
领头的青袄小吏立时怒了,将手中的棍子扔掉,拔出腰间的刀,将那少年手中的棍子劈断,抬起一脚就将那少年踢翻在地。
踹翻少年,又将包子铺推翻,领头的青袄小吏,用刀指着少年,恶狠狠的道:“臭小子,你特么敢冲着爷吼,还诬陷爷欺压百姓,你这是找死。”
见孙子被刀指着,杨老实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乞求道:“官爷,官爷,小孩子不懂事,你千万别跟他计较啊,小的求您了,您要杀就杀小的吧。”
少年一把扶住连连磕头的杨老实,瞪着那领头的青袄小吏:“爷爷您不要给他们这种没有人性的刁吏磕头,石头不怕死,您不要跪他们。”
“嘿,你特么还敢瞪着爷。”青袄小吏一脚将那少年踹翻在地,少年腰间的书本顿时飞落在了血地之上。
踹翻少年,青袄小吏不屑的看了一眼,招了招手,冷声道:“上,哥几个,把那小子的眼睛给挖了,咱们好回去喝酒。”
“是,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