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间,柳若水想了一下,道:“大人,这个黄录事就有重大嫌疑,需要让元州牧他去将那个黄录事暂且收监吗?”
林墨结束了沉思,摇了摇头:“不用,这世间哪有大摇大摆的来到他人府中杀人,然后又在大摇大摆的离去的了,韩远志的死与那个黄录事无关。”
听完林墨的话,柳若水也觉得自己思虑不周了。
答完柳若水的话,林墨再次看向喊面上没有一丝悲伤的杜凝思,淡淡的道:“这么说来,是四夫人你最先发现韩录事死在书房的?”
“正是,那时贱妾怕老爷饿着了,就要领着两名侍女要去书房给老爷他送些点心,然后就发现老爷他惨死在了书房里。”
听着杜凝思的话,一个新的的疑问再次跃入了林墨脑海,当下便问道:“四夫人,有一点很好奇,能不能劳烦您为本卿解惑?”
“上卿大人请问。”
林墨面露微笑的道:“听四夫人方才的话,你是非常关心韩录事的,可如今韩录事死了,二夫人与三夫人都是伤心不已的,但为何不见你有半分的伤心模样?”
杜凝思犹豫了,犹豫了片刻后,杜凝思定定的看向林墨:“既然上卿大人问了,那不知上卿大人您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听着杜凝思的反问话语,林墨又是一愣,而后微微一笑懂啊:“四夫人这话当真是有有意思,那不知这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如何讲呢?”
或许是口有些干了,杜凝思掩面饮了一口茶,待将茶杯放回身旁的桌子,脸上突然咧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然后说了起来。
“假话就是,贱妾是一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老爷他死了,贱妾是心里悲伤,而且是悲伤不已的。至于真话嘛,那就是贱妾与老爷没有半分的感情,带上点心去书房关心老爷,也只是一种手段,一种可以争夺韩府大夫人位置的手段。”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众人都是齐刷刷的看向杜凝思,这女人也太有性格了吧,将争位这种话,堂而皇之的就说出来了?
看着杜凝思,柳若水揉了揉眼睛,她完全不敢相信,这杜凝思看起起来是柔柔弱弱的不争不夺的小家碧玉,这实际上一个极富野心的女人?
柳若水只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静默了好一会儿,林墨才破了这份诡异的沉默。
在寂静的气氛中,林墨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还一边鼓掌一边道:“好啊,倒是本卿眼拙了,没想到四夫人竟是有如此能量的女子。”
“上卿大人这话倒是折煞贱妾了。”说着,杜凝思看了一眼秦曼丽与韩二夫人:“这两位姐姐其实都是与贱妾一个想法,只不过是贱妾将这话摆上了明面罢了,说起来都是贱妾的错,贱妾这人是个直性子,什么话都藏不住。”
这话一出,秦曼丽脸上的悲悲戚戚顿时不再,定定的看着杜凝思:“妹妹,你这话时什么意思?姐姐我与老爷的感情可是很好的。”
“姐姐说话可真好听啊。”杜凝思回以一丝不屑的目光。
“凝思妹妹,你这话说得可有些不对了。”韩二夫人也开口了:“我与曼丽是真的为老爷的死伤心,你这话说话真是伤了姐姐的心啊。”
看着韩二夫人,杜凝思又冷冷的哼了一声:“姐姐,您不说话,妹妹还差些就将你给忘记了,恐怕我们姐妹三人最希望老爷死的,就是你了吧?”
此话一出,正兴致盎然吃着瓜的林墨与柳若水,又将视线投向韩二夫人,想看看韩二夫人会作何反应,一旁的息风与仇云则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听到杜凝思的冷哼话语,韩二夫人眸中顿时涌起一朕怒意,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强行将怒意压下了,一脸平静的说道:“凝思妹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杜凝思淡淡道:“妹妹话中的意思,姐姐自己明白,妹妹就不想说明了,免得大家当着上卿大人的面,撕破了脸皮。”
韩二夫人将眼角的泪擦拭干净,心平气和的道:“算了,凝思你妹妹的性子直,姐姐我早就知道,就不与你斗嘴了,况且妹妹你说得对,上卿大人在此,你我三姐妹不该让上卿大人看了笑话,而且这还是对上卿大人的大不敬。”
听到韩二夫人的话,杜凝思压下了面上的冷意,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起身对林墨施了一礼,谦声道:“请上卿大人恕罪,是贱妾在您面前无礼了。”
知道不能在吃瓜了,林墨脸上恢复了严肃,抬了抬手道:“四夫人不必如此,本卿不会怪的,只是你们家宅内部的事,应该以妥善和气之道解决才是。”
韩二夫人与秦曼丽忙起身,与杜凝思一起,齐齐对林墨施了一礼,三女又齐齐的恭声道:“是,贱妾等明白了,谨记上卿大人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