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君觉得奇怪,周毓白怎么一句也不问她在辽境时的事呢?
“七郎,你就……不怀疑我的贞洁吗?”
傅念君认真地看着他。
“又胡说八道。”
周毓白拧了拧她的鼻子。
“我当然知道你是安全的,其实当时的情况,我不在京城里,你在外面,反而比留下更安全。”
东京城啊……
他是怕她牵涉到肃王那件事里。
东京的事暂且他们两个都插不上手,傅念君叹了口气:“你在辽国安插了刘浦这个棋子,但是因为我,现在就动用了,会不会觉得可惜?明明可以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我现在只庆幸,幸好我认识刘浦。”
周毓白感慨。
傅念君将自己这些天在辽国的经历都和他说了一遍,对于萧凛这个人周毓白倒是表现地还算平静,只是眼光却是非常冷沉。
“这笔账,我迟早会同他算的。”
傅念君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或许女人听到自己的丈夫说这样的话总会感到开心的。
“那个陈灵之,倒真是继承了契丹人骨血里的几分忘恩负义,也确实该让他吃点教训。”周毓白说着,顺便也回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傅念君道:“他在辽境,过几年倒也是个能兴风作浪的人……辽人这次怕是不会出兵的,宋使也不知道有没有回京了?”
“本来也没指望他们出兵。”周毓白说:“豺狼与虎豹罢了,哪一方都不能掉以轻心,只是辽与宋盟约已久,自然不能随意就起兵戈。念君,我只怕你……因此觉得委屈。”
傅念君微笑:“当年秦灭六国少不得使合纵连横之术,兵强马壮之时尚且要顾虑周全,何况如今大宋的军力,不可能与周边各国都起纷争,我与他们的仇怨,实在不值得七郎放在心上当作一桩大事。”
周毓白握住了她的手,只是承诺:“我不会再让你碰到这种事了。”
傅念君点点头,“我相信。”顿了顿,她才问:“周绍雍呢?他到底如何了?抓到他了吗?”
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
“没有。盘查了整座城,他不在渭州城里,当然也不会在鄜州。”
其实这个答案傅念君也多半猜到了,如果这么容易被找到,他也不会是周绍雍了。
周毓白替傅念君到了一盏热茶,看她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他倒真是狡兔三窟。”
傅念君带着气将茶杯放到桌上。
“大概在李元宗账下吧……他没有地方去了。”
周毓白叩了叩桌子。
依肃王府现在的状况,他这个肃王世子回京不过只能接受监禁而已,而辽人那里,萧凛现在自身难保,会有什么闲暇来照管他。
他只能到西夏人那里去,哪怕西夏人现在败势已显,但是编整了残兵后,又有延州做后方,怕是他们还会有一次进攻。
这不仅是李元宗,更是周绍雍翻身的机会。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怀疑萧凛的?”傅念君问他。
“要是硬要说起来,或许从我那一次北上遇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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