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郡公有往来。”
苏选斋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
周云詹!
傅念君心中一跳,仔细听苏选斋讲了一遍经过。
“你是说……他们是在肃王出事之前见面的?”
傅念君重复了一遍。
而且还牵涉到周毓琛身边的幕僚林长风。
苏选斋点点头。
“那么这件事,苏举人怎么看呢?”
傅念君反问他。
苏选斋顿了顿,想到了京城里如今众说纷纭沸沸扬扬的各种版本,肃王和齐王之间的明争暗斗。
他不敢抬眼直视对面的人,想了想还是说:
“在下不过是个读书人,对于各位王爷之间的事不甚了解,也没有资格置喙,只是这件事一直压在心上忘不掉,今日总算能告诉王妃了,当然,也许一切都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王妃见谅。”
苏选斋能说出这番话来,就说明他的志向暂且还不在政治上,如今纷乱的局势里,凭借他的身份其实也能做些事,但是他似乎总算没有忘记读书人的本心,他今天说这话,确实是因为觉得要报答周毓白,而留心到了周云詹和周毓琛。
傅念君总算放心些了。
和苏选斋短暂地谈完了,傅念君回到府里,就找江埕商量。
江埕说道:“王妃现在怀疑肃王殿下那桩事,是冯翊郡公做的?”
傅念君苦笑:“实在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了。”
江埕微微颔首,“按理说冯翊郡公虽然重获了自由,但是待遇地位大不如以往,他又是闲散宗室的身份,要做这些事恐怕……”
江埕是不知道周云詹和周绍雍的关系的。
傅念君只说:“我是想让先生去查查我不在京城这段时日他的动向。”
江埕一口应下了,随即问了傅念君一个有点耳熟的问题:
“对于齐王殿下,王妃就那么放心吗?”
江埕是觉得她奇怪,宁愿怀疑到没什么实权的周云詹身上去,也只字不提周毓琛。
傅念君笑了,对江埕说:“江先生,我年纪轻,很多事情也不是很懂,但是总是觉得,猜疑这种事,很多时候更像是互相的,有一方先起了疑心,另一方自然而然便也跟着疑心了,我且不论齐王殿下是怎么想我们府上的,但是在根本的原则上,我和殿下,不会先去做那个小人。”
江埕感慨:“王妃年纪虽轻,眼光却比我等更是长远。”
傅念君摇摇头,只说:“或许是因为在边关时经历了一些事吧……江先生,我忽然觉得,很多事情,本来就是不必要发生的。”
江埕点点头,“今日是在下受教了。”
傅念君想起苏选斋,又对江埕说:“听说先前都是江先生在照管他,我个人的意见,他是个可造之材,只是心中‘报恩’的念头太急切,倒反而帮不上太大的忙,不如先让他自生自灭吧?”
这件事毕竟是她的想法,需要征求江埕的同意。
没想到江埕却微笑,“苏选斋的问题,其实殿下早就吩咐过了,和王妃的意思差不多。”
傅念君微讶,随即便低眸,不受控制地又想起了周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