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阁打得到殿试还未好全,她也无法对傅琨交代。
原本是想着帮他避劫的,可不能本末倒置。
傅念君反问大牛:“那你有什么好法子?干脆些的,叫三哥无法出门会客,却也不至于有大毛病的。”
芳竹仪兰吓得拍拍胸口,娘子早这么说就正经些了。
突然说要去打自己的亲哥哥,还以为是有什么血海深仇的。
她们两个知道傅念君在查那个大理寺评事郑端的夫人魏氏,而傅渊正好与郑端有些交情。
两个丫头明白过来,娘子这是担心三郎呢,不想他去郑家。
大牛想了想,要能阻止傅渊出门,又不伤害他的法子倒还真有。
“娘子,小的曾认识一个伎人,他手中有一种药,只往人脸上这么一洒,能叫人一两日内连连打喷嚏、流眼泪鼻水不休,去瞧病也瞧不出什么来,过一两日自然就好了,您看这种可以吗?”
傅念君眼睛一亮,极妙极妙,高手在民间,这些东西,可是宝贝得紧。
大牛又有些犹豫:“娘子是世家贵人,这种手段,岂不是不太光明?”
傅念君却道:“既不是做那害人之事,又何必在乎这些小节。”
众人同时想着:
你都要用这药粉去对付自己的亲哥哥了,还不算害人?
几人虽觉得傅念君怪诞,可这些时日也多少有点习惯了。
大牛应诺:“娘子放心,两日之内,小的必然能将那东西弄到手。”
傅念君点头,“如此就辛苦你了。”
顿一顿,又补充了一句:“且多拿些,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
大牛大虎雷厉风行,很快就弄来了药粉。
除了要拿去对付傅渊的,其余悉数都上交给了傅念君。
芳竹因此十分心有戚戚,生怕自己以后做错事,娘子用这个来对付自己。
最可怜的还要数傅渊,他不过是如往常一般下学之后与两个友人讨论了几篇文章,出来透透气而已。寻常他的护卫小厮,不会等在茶楼的雅室门口,就这短短走几步路的功夫,他就被人撞了一把,当头往脸上洒了一把粉末。
那人遁走的背影看在他眼里还有几分熟悉。
接下来的两天,一向风度翩翩,高贵冷傲的傅三郎,就是不断在打喷嚏和流眼泪中度过的。
为了维持往日体面尊贵、芝兰玉树的形象,傅渊从那日下午起,只能躲在房内,不出房门半步。
因此傅家下人们也都深以为憾。
谁都没能目睹三郎君涕泗横流、眼睛红彤彤如兔子的模样。
当然最奇怪的是他的态度,不止是他的手下,连归家后得知此事的傅琨也觉得奇怪,有人害他,为何不查?
傅渊只暗自在心里头咬牙,边打喷嚏边摇手示意父亲:
“无妨……”
等他好了,他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傅念君!
她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突然发疯恶作剧到此般程度?
他当然能够猜到是她。
除了她,还会有谁那么大胆,有谁敢这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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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萌还喜欢画风陡变的傅家兄妹吗hhhh,听说真兄妹都是这样相爱相杀的啊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