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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傅渊、傅宁这两个人避口不说,其余的,都不是禁忌,傅念君还将端午那日陆婉容错过的金明池水战绘声绘色地讲给她听,陆婉容听得阵阵唏嘘,直言后悔,要等明年一定要提前去占个好位子。
明年的现在,她或许就已经嫁给傅澜了,倒是也不知道傅念君还有没有出嫁。
一直到陆婉容身边的詹婆婆来叫了三次,两个人才收了兴致一起用晚膳。
这位詹婆婆就是傅念君当日死在东宫中时,伴在她身边最后的人,比她先一步死在周绍敏的剑下。
如今的詹婆婆还是满头乌发,没有丝毫老态。
这一次,詹婆婆也不会死得那样惨了吧……
詹婆婆每回见到傅念君都忍不住要在心底嘀咕几句,这傅二娘子,每回瞧自己的眼神怎么就那么渗人呢?
想来想去,自己也没什么地方招惹到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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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傅渊亲自打发人来请傅念君,她倒是有些意外的。
他好意思把当日科考时日日为他开小灶的妹妹“禁足”,怎么现在又要请她去他那里了?
傅念君当然也不会和傅渊真的生气。
她这禁足,其实禁得是她去见周毓白,近来周毓白身边的事又是肃王,又是苏选斋的,想来也没功夫来见她。
傅渊这次也确实是有事拜托给傅念君。
傅渊一向只摆着纸笔书册的桌案上正摆着一支翡翠吐珠攒丝步摇,流光溢彩,显然价值不菲。
傅念君十分狐疑地看着他:
“这是三哥给我的……歉礼?”
傅渊噎了噎,“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要给你歉礼。”
关于禁足的事,他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好不容易抽空能从宫里回来一趟,竟然第一件事是摆着这首饰给她看?还只是看,也不是送她的。
傅念君真觉得傅渊病得不轻。
傅渊咳了一声,虽然依然是没有表情冷冷的一张脸,可是傅念君如今与他接触的多了,也能多少分辨出这冷脸与冷脸之间,也是不同的。
比方现在,这种“冷”,其实里头还掺加着些许不好意思。
他这种罕见的不好意思,让傅念君立刻便联想到了十万八千里外,不是给她的,傅渊也不可能替姚氏、傅梨华置办东西,那么只可能是送给旁的女子,莫非他这是瞧着旁人定亲的定亲,成婚的成婚,心里也动了绮念?
只不知是哪家女儿?
傅渊兀自道:“听说你和吴越钱家的小娘子薄有交情,这件东西,你替我交给她吧……”
竟是钱婧华!
傅念君睁大了眼睛。
是什么时候的事?
傅渊竟看上钱婧华了。
她可就等着周毓琛的封王旨意一下,就要和他定亲了啊。
怎么就偏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