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凭什么?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子,他们姓齐的接二连三欺辱上门,傅渊自问没有这么好脾气,还要损自家门楣去帮他们解决麻烦。
傅念君摇头苦笑,“她们何必用这种法子,好好去同齐家说亲就是了。”
傅渊说:“你当武烈侯府还是当年?若是我们的嫡亲表妹还好说,舅舅与齐大人同是节度使,齐家背后有齐驸马和邠国长公主这样的皇亲,而舅舅也有我们家和梅家,可李氏的女儿,沾地上什么?”
傅琨有时候不好出面,但是傅渊已经将态度摆地很明摆了,他是不认方老夫人这个外祖母的,就更别说她的儿媳和孙女了,何况姚三娘也不是天仙一样人物,生得远不如傅梨华标致,配齐循真真是高攀了。
“哥哥先不用急,这件事也没有到迫在眉睫的时候,等看看爹爹是什么意思。要我说……”她展颜笑了笑:“他们都是在耍无赖,不如我们也耍无赖。”
傅渊拧眉,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他们纠缠的不过是庚帖那事,仗着的,就是只有齐、傅、姚三家知道,比的,是谁怕丢面子。姚家不怕,齐家怕,他们以为我们也一样怕,其实呢,我根本不在乎。”
傅念君耸耸肩:“我的名声放在那里,又不是白璧无瑕,根本不在乎再添这样一笔可有可无、捕风捉影的事,装傻到底,难道他们还能逼着我们选边站?”
傅渊微微愕然了一下,但是转念一想,这还是真是傅念君的解决方式。
听来好像是毫无章法,荒谬可笑,可有时候确实奇招才好用。
他咳了咳道:“我们就说不知道那庚帖的事,由着他们去闹,他们确实不能逼我们,但是当时齐循来我们家中,很多人都见到了,又该怎么说?”
傅念君投给了他一个“这你还要问”的眼神:
“难道他不是倾慕我想来结亲的?爹爹认为他不懂礼数就立刻给辞了,他也没有脸面继续留在京里,很快就回家了。不是这样么?”
傅渊呛了一下,差点都替她觉得脸红了:
“你还真是……”
傅琨和傅渊都是君子,但傅念君不是,这件事里谁都该付出代价,唯独傅家不用,她不用。
至于对方都遇到怎么样的麻烦,这不是她该关心的。
傅念君说着:“旁人家的事,没有必要桩桩件件都费哥哥和爹爹的心神,不值得。”
傅渊望着她的眼睛,最后竟是勾了勾嘴唇,朝她道:
“幸而你是女儿家,也……太不厚道了。”
傅念君哈哈笑了一声,像他拱手道:“小女子心术不正,傅东阁还请多多包涵了。”
傅渊上下扫视了她一圈,岔开话题道:“你昨夜歇在钱家了?你们感情虽好,以后还是不要……”
傅念君迫不及待地打断他:“我懂,我懂,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钱婧华的睡相,真是一言难尽。
傅渊皱眉,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
傅念君叹了口气,嘀咕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顺便向傅渊投去了格外同情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