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给他当儿子是委屈?
萧凛终于敌不过她的蓄意挑衅,伸手一把握住了傅念君的两边肩膀,咬牙切齿地说:
“你最好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别说这样的话来激我!”
傅念君只冷笑:“我难道说错了?我和我夫君鹣鲽情深,举案齐眉,我是他的妻子,我肚子里是他的孩子,我说的话有哪一句不是该说的?怎么就冒犯了你萧大人?”
萧凛放开了她的肩膀,兀自顺了顺气,用一种很有深意的眼神看向傅念君,只道:
“你也大可不必说再用言语试探我,你丈夫淮王的事情我并不清楚,肃王世子早就动身前往边境,他们叔侄之间的事,你比我清楚。”
意思是周毓白的境况,不是他不说,而是他根本不想知道。
傅念君在心底冷笑,这些胡人本都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学了汉人穿上右衽,也不过只是学个皮毛,终究浅薄短视,连萧凛也不例外。
辽国每年靠着大宋收取这么多岁币,多数却仍被宋辽边境贸易给赚回来,他们大概永远也想不通该如何改善这种境况。
他们只知道在像肥羊一样的大宋身上割肉。
这个萧凛也是一样。
傅念君裹了裹身上的裘衣,对他说道:“萧大人,此刻我站在你对面,我希望你不要只将我视为一个你看得上眼的女人来对待,或许你不知,我嫁给我夫君之前,曾几次为他出谋献策,我与他并非是家族门第之间的联姻,而是性情和思想上的吸引。”
萧凛的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傅念君继续道:“我现在说这些并非是出自淮王妃的身份,而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你觉得坐视大宋皇室相争于你大辽、于你自己是有利无害的,但是其实我想你并不太了解大宋,也不够了解周绍雍。”
萧凛沉眸,“说来说去,你还是希望我扭转立场,帮你夫君一把?”
他眼睛里带了几分嘲讽之色。
傅念君皱眉,“我不知道你和周绍雍达成了怎样的协定,但是我要告诉你,之前你对我说的话没有错,天下人确实是我夫君的责任,但是却不是周绍雍的。他那个人,或许你不信,皇位和天下他未必放在眼里,他要的东西,是寻常人根本想不到的。”
或许很难理解,但是世上确实是有一种人,他不将一切毁灭殆尽,不把所有碍眼的人杀光屠戮干净,是不肯罢休的。
挑拨战争,玩弄权术,这些都是傅念君能够料想到的,她完全能够想象在她死了的那一世,周绍雍会接下去做的事。
有的人,只有乱世和硝烟才能满足他心底的欲望和野心,这是藏在人性深处最原始的渴望,是难以压制的猛兽。
萧凛是不会明白的。
他看到的周绍雍,不过是肃王世子这个最表层的身份罢了。
“如果周绍雍赢了,我所可惜的并不是我夫君的性命,大不了我陪他走就是,而是这刚刚稳定的世道,恐怕就要重新陷入唐末的乱世了。”
傅念君对萧凛笑了笑,说道:
“我听说萧大人少年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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