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电话一直没通嘟声持续。
余宅客厅,余兴少见的穿着便装,一头浓密的墨发梳理整齐捋在了脑后,整个人都散发着精神满满的气场。他坐在沙发上,指尖轻轻摩擦着机身,等待着电话的接通。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系统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余兴拿下手机,沉思了几秒,伸手招来在一旁把一大盒糖果和干果摆放进水晶盘中云姨。
“老爷,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小云,你这两天有看到小新吗。”
“这……”
这些天忙着置办年货,忙的晕头转向的云姨还真没注意到百里新。
余兴不提,她差点就忘了这回事……
说起百里新,前些天和余池出门去了好像就没回到过宅里,莫非那两人闹别扭吵架了?
“小云,这些年下来我们余家对你不薄吧。”
“自然是。我一直很感谢老爷,您给了我儿子活下来的机会,让我们母子有了可以居住的地方。”
云姨的丈夫去世的早,她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唯独厨艺和打扫家务倒是挺拿手的。为了养家活口经过朋友的推荐来到余家,这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后来她的儿子被诊断出患了血癌,配对的骨髓虽然医院那方已经找到,可手术的费用对她这么个小家庭来说,几乎是天价了……
那段日子她日夜挂心手术的事,在照顾余池的时候无意间透露了点消息的苗头,没想到年纪小小的余池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再之后还跟余兴说起了。
她儿子的性命,是余兴的慷慨相助才能救得回来。余家一家,对云姨来讲是雇主,也是恩人……
明知道余兴的意思与那方面无关,但是每当余兴说起这句话来,云姨总是会往恩情上面想,他不应该去瞒着他。
云姨捏了捏掌心,实话说来:“我只知道前些天少爷和小姐一起出了远门。”
“他们去哪了?”
“这个我并不清楚,当时送他们出门的好像是小宗。”
佣人和司机在前天就回了老家过年,现在想找小宗来问话也难啊。
沉思间,睡醒的余池打着呵欠,晃悠悠地从楼梯阶梯踱了下来。
“爸,云姨,早啊。”
“这都几点了,你居然还能睡得着,余池你是越来越没担当了。”
“大过年的不睡觉还干吗。还是说你希望我出门去和那些在你眼里,所谓的狐朋狗友聚在一起为非作歹肆意胡闹?”
“你这混小子——”
“老爷,今天是春节,你就别生少爷的气了。”
云姨急忙打圆场,夹在中间两边说话:“小池你也是的,有什么事不能静下心来好好说吗,他可是你的父亲。”
这对父子一见面不是吵就是互相看不顺眼,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冤家。
“你去年胡闹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你胡闹罢了。”
“是是是,我做什么都是胡闹,你说什么都对。”
余池翻身躺在沙发上。
“瞧瞧你这副样子,哪像是我余兴的儿子!”
“看不顺眼就别看啊,我又没拿着枪指着你的脑袋要你看我。”
“你……”
余兴气的胡子都在颤抖。
“小池!”
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
云姨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