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把我给愣住了。
这两人也来了,所为何事?
我记得薛家也是搞运输的,后来公司虽然被秦驰恩并购,但他并没有参与管理层,所以经营上还是薛家说了算。他们扎堆来到香港,莫不是为了那批货吧?
她们俩看到我和秦漠飞脸色都十分不自在,尤其是薛佩瑶,她原本是内定要嫁给秦漠飞的,只可惜没能如愿以偿,眼下对我是憎恨得紧。
我们顺着扶梯擦肩而过,薛宝欣冷冷瞥了我们一眼,“哟呵,听说老爷子都要病死了,你们俩还有心情逛商场,还有没有点良心的?”
秦漠飞没理她,看都没看她一眼。薛宝欣闹了个没趣,下了扶梯后又不甘心地追了上来,那薛佩瑶拦都拦不住。
她追上来时,正好我们也到三楼了,于是被她拦住了。“秦漠飞,老爷子人呢?他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薛夫人,你好像没有什么资格去见他吧?我们秦家对被扫地出门的女人从来不会多看一眼,老婆,咱们走。”
秦漠飞一手抱着诺诺,一手拉住了我,越过薛宝欣径直往前走。站在旁边的薛佩瑶眸光阴鸷地死瞪着我们,仿佛我们是她阶级敌人似得。
走了两步,秦漠飞又转过头瞥了眼薛宝欣,冷笑了下,“薛夫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管那批货,否则若出了事,少欧那边我不太好交代。”
“呵呵,难不成你还想阻止我做生意不成?”薛宝欣愣了一下,随即阴阴一笑,“你管得太宽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薛夫人你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我希望你看在少欧的份上稍微收敛一点。他还小,我不想他过早地失去母亲,懂么?”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运输这一块,我们薛家可是干了上百年了,谁敢当我财路,谁就是我的敌人。”
听着薛宝欣和秦漠飞的对话,我猜他们说的就是秦驰恩的那一批家具。莫非那批家具真的有问题?还是这其中有更深一层我猜不到的猫腻?
薛宝欣走的时候,阴森森地盯着我冷笑了下,才拉着薛佩瑶走开了。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问题不是出在那批家具上,而是我的签字。
难道他们利用我的签名去出货?如果出去的货物里面有毒品,那我一定是罪魁祸首啊?可是,秦驰恩会这样害我吗?他不是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吗?
原本极好的逛街心情,因为薛宝欣和薛佩瑶的出现而大败。于是我们到最后就只买了一辆轮椅,匆匆来到了医院看望老爷子。
自从上次的意外过后,护士站的人已经不阻止我们探望老爷子了。但我明白这并不是护士站的人放松了警惕,而是因为欧阳他们在等老爷子的肝功恢复,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他是相对安全的。
我们换上无菌服进了病房,诺诺一看到病床上的老爷子就脆生生喊了声“爷爷”。
老爷子是醒着的,气色还是那样不好不坏,眸光很暗淡。但看到诺诺,他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但不让我抱着诺诺靠近他,说他身上晦气。
秦漠飞把轮椅放在了病房里,又给老爷子把床头支了起来,笑道,“爸,我们给你买了轮椅,你想出去的时候可以坐轮椅逛逛,这样不累。”
老爷子轻叹一声,道,“漠飞,要不你回去吧,有欢颜在这边照顾我就够了,你公司那么大,事情也不能落下。”
“没事的爸,公司里有费麒和斯蒂芬,他们能力都很强。再说了,小语不是在公司嘛,她也能帮着做一些。爸,我给你削一个苹果吧。”
“我不想吃,你带着诺诺出去吧,我想跟欢颜讲几句话。”
“爸”
“出去!”
老爷子把秦漠飞赶出去过后,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份文件给我,上面竟然是捐肝的协议书,有他的签字。
我扫了眼,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爸,这是?”
“欢颜,你想办法把这份协议拿给老三,让他不要再盯着秦家其他人了,我欠他们母子的,我来还。”
“不可以的爸,绝不能这样。”
我是听到过欧阳和索菲娅对话的,他说老爷子的肝取了就一定活不了,这一命换一命的事我怎么做得出来。再则,秦驰恩若真的是毒枭,他即便是换了肝活下来,最终还不是要面临死亡。
法律会放过他吗?正义会放过他吗?
老爷子可能并不知道他是毒枭,所以还想着以这样的方式留下他的性命。
我犹豫再三,还是没能把这事告诉他,怕他受不了。在秦家,明面上秦驰恩也是个值得族人骄傲的人,这不堪的事情还是藏着比较好。
老爷子很坚持,让我收下协议,说拿着终究会有用,他还不让我告诉秦漠飞。我看他目光坚定凌厉,纠结许久还是把协议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