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吹吹耳边风他兴许就依你了呢?”
“少欧,你哥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你如果真心疼你妈就自己去找他吧,我真的无能为力。再说,你妈到底做了什么事你心里也清楚,都不是我们说了算。”
秦少欧蹙了蹙眉,又道,“嫂子,你要真不劝我哥收手啊,万一有一天他出了事儿,你哭都来不及了。别的不说,我那侄子侄女多可怜啊?”
他轻叹了一声,蹲在我身边瞄了我一眼,“三叔那个人是有仇必报的,他本来对秦家就恨之入骨,他被逼上梁山了,我哥也一定不好过,因为他们俩势均力敌。”
“好了,这些事都不是你我要操心的,管好你自己吧。”
其实秦少欧说的又何尝不是我担心的,我不知道他晓不晓得秦驰恩就是白鲨,但他一定清楚他的内心世界。他都这样说了,我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可是我又能怎样呢,我仅仅是秦漠飞的妻子,而不是他的合伙人,智囊。他已经把满腔柔情给了我,我难道还要去要求他把所有秘密共享给我么?
男人的世界,终归有一块是女人无法碰触的。
“嫂子,那个索菲娅对我哥已经恨之入骨了,正在调集雇佣兵对付他,你让他小心点。虽然我不太喜欢他,但他好歹每个月给我那么多零花钱,我不想他出事。”
秦少欧说罢垂头丧气地走了,我却愣在当场。
索菲娅那女人就像蟑螂似得怎么都打不死,在祠堂那次我本以为她会死去,却谁知她还是逃过一劫。她若再卷土重来,恐怕真是个行走的高爆。
我思来想去,还是应该找秦漠飞好好谈谈。秦驰恩最近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他接连的损兵折将,以他那强势的个性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于是在半下午的时候,我带着诺诺来到了秦语的庭院,想让她帮忙看着一下。刚进厢房,就看到她面色苍白地躺在上,双手死死抓着沿在咬牙痛吟,眉宇间全都是密汗。
我一愣,连忙走了过去,“小语你这是?”
她死咬着唇不讲话,只是身体一个劲哆嗦。我狐疑地掀了被子一角,才发现她身下有一团殷红的鲜血。血还在单上蔓延,她还在出血。
“怎么回事?你这是流,流产了吗?”我吓了一跳,连忙一手捂住了诺诺的眼睛,匆匆跑了出去,“陈越,快把诺诺带走,马上叫一辆救护车过来。”
“小语,你怎么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秦语这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按理说不会出现这种事啊?看她流了那么多血,胎儿估计是保不住了。我怎么问她都不说原因,只是咬着唇痛苦地挣扎着。
我又给她盖上了被子,扫了一眼房间,才看到梳妆台上放着一板铝片,但里面的药丸已经没了。铝片上没有药丸的名字,什么都没有。
“你自己服药了吗?你服药做什么?你不是很爱这个孩子吗?”我根本不懂她的心思,完全不懂。
秦语依然咬着唇,无论我问什么都不讲话。满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淌,跟瀑布似得。我无奈了,连忙跟秦漠飞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一下这事。
他没有听完就把电话挂掉了,紧接着院外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秦语忽地脸色一变,一把拉住了我,“嫂子,我要见允昊,我想要见允昊。”
“可是他现在在不是被抓了吗?”
“哥一定可以想办法把他弄出来的,求求你了,求求你!”
“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先去医院吧,你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再忍下去会有生命危险的。”
“嫂子,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我要见见允昊,我一定要见见他”秦语此时好像全然崩溃了,眼眸里尽是绝望和恐惧,一身哆嗦得更加厉害了。
我于心不忍,就点了点头,“那我打电话给你哥。”
我不晓得她为何执意要见甄允昊,还有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此时我也顾不得问她了,连忙跟上了救护车。随行的医生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那眉头忽然拧得很紧,还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秦语。
“秦小姐,你这种情况应该出现过无数次了吧?”那医生盯着秦语道。
“停车,你们停车!”
秦语忽然起身大叫着,吓得车的司机一个急刹停了车,紧接着她推车门就冲了下去,跌跌撞撞地顺着马路奔跑,血也顺着她的睡裙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