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闪着揄揶说:“等着你早日出师。”
程安安讪笑:“是是是,好好学.....”
苏安六将碗筷收拾后,与大家道别就回去了。
师叔母整理出2间卧室,让傅晓城和程安安退掉客栈搬过来住宿。
程安安第一次住吊脚楼,早晨被清亮悠扬的山歌唤醒,走到曲廓一看,四周飘着薄薄的晨雾,丝丝太阳光从雾中穿透而下,隐约可见河上的泛舟,远处的山峦和稻田,翠鸟鸣,景色多迷人。
米香阵阵,师叔母已在火塘边做早饭了,鼎罐的小米粥在柴火的熏陶下,发出咕噜噜的泡泡声,蒸笼里蒸着肉包子。
程安安走到火塘边打了个招呼:“师叔母,早。”
师叔母笑眯眯:“安安早,昨晚睡得好吗?”
程安安做了个跳跃的动作,回:“睡得可好了,精神抖擞。”
“调皮。”师叔母被逗笑,合不拢嘴:“晓城和师叔在书房,你上去叫他俩下来吃早饭吧。”
程安安看表08:00,以为自己算是早起的人儿了,没想到自己却是赖床之人。
书房亮着几盏大灯,傅晓城站在门旁的书架翻着书,师叔坐在靠窗的地板上拿着放大镜,她蹑手蹑脚走向傅晓城身边,用手指戳了戳他手臂,低声问:“你几点起床?”
傅晓城往左边挪了半步,避开她的一阳指,翻着书说:“6点。”
“这么早!”程安安惊讶,问:“起床后就直接来书房么?”
他头都没抬,回:“跑步、练剑。”
程安安一听他早起练剑,心中懊恼又错过拍照,脚随心动往左一步,贴近他低呼:“练剑?!怎么不叫我?”
“叫你能做什么?”傅晓城又往左边挪了2步,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
她跟着他的脚步再往左挪几步,整个人快挂在他肩上,说:“看你练剑啊!”
傅晓城侧头看了看师叔,直接退到了门外曲廊扶手边,赖得理她。
师叔抬眼看着他俩窃窃私语的亲密状,拿着放大镜继续找书,不由的笑了。
她依然贴近,傅晓城将书抵着她肩臂,问:“你上来就是问这事吗?”
她才想起正事:“当然不是,师叔母叫下楼吃早饭。”
傅晓城心想这个程安安真是烦人,将书收起,走进书房叫师叔一起吃早饭。
早饭后,师叔和傅晓城上书房继续寻找图谱。
师叔母带着程安安到楼下的后院,院里有个水井,水井旁摆着一个石磨。
师叔母取出瓷盆内浸泡的黄豆,说:“晓城早上泡的,黄豆泡3小时左右就可以了。”
程安安掏出小本子记录,看着这石磨和平时所见的不太一样,问:“石磨还有雕纹呢。”
师叔母摸着外层的雕纹,忆起往事:“这石磨原是一块花岗岩,是你师叔在山西运回来的,花了3个月雕刻做成了石磨。”
细看雕纹,和师叔母身上的挑花十字刺绣极相像,程安安打趣着感叹:“师叔母,师叔这是情深意切啊,把您的映山红花都雕上来了,真不容易啊。”
师叔母甜甜一笑:“这是我们当年的订情信物之一,”勺起黄豆放入石磨,说:“水要淹没黄豆,一点点的边磨边加入黄豆和水。”
“好,”程安安接过石杆磨起了豆浆,说:“想不到师叔如此浪漫。”
师叔母笑:“他啊,书呆子一个。”
程安安好奇:“这样的浪漫行为怎是书呆子呢!师叔母,您和师叔是怎么认识的?”
“我18岁那年到县城学织布,机器坏了,队长请了他过来修理,对他一见钟情。”
程安安调侃:“哇!师叔年轻时是不是风度翩翩,让师叔母芳心大动?”
师叔母笑的两眼弯弯,说:“远近闻名的才子,楼上书房有相册,午睡后拿给你瞧瞧。”
程安安高兴:“好哇,我最爱看才子佳人,哈哈哈!”
师叔母和程安安聊的投缘,磨着豆腐一片欢声笑语。
正在曲廊研究图纸的师叔和傅晓城闻声望下去,师叔说:“这吊脚楼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傅晓城看着程安安一勺水加进去,黄豆全飞出来,笨手笨脚的,摇头说:“太闹腾。”
师叔哈哈笑:“女孩子活泼开朗好。”
傅晓城心里可没这么想,她整个人话多,问题多,爱偷拍,扯后腿,哪里好。
难怪师兄要她和晓城一同前来,经过几天的相处,师叔心里对程安安也是赞许有加的,说:“安安是个难得的好女孩,你可要好好珍惜啊,师叔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说完,拍拍傅晓城肩膀,拿着放大镜走进书房继续翻书。
傅晓城感觉几只乌鸦从头顶“呀呀呀”的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