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被我紧紧地捏在手里,紧得几乎要发抖……
可我最终还是放下了,我可不想成全他,若真砸伤他,他必然会敲诈我。
“我的好表姐,这就是昨天和你吃饭那人的家吗?”表弟摸着鱼竿,哈了口气擦了擦。
“关你屁事,快滚!”
啪塔一声,鱼竿被丢在地上,这声音刺痛到我。
前些天我听梓安提过,这副鱼竿是池恩泰在前些年生日送给他的,他平时也不太舍得拿出来用。昨天见池恩泰过来了,便才把它拿出来一起去钓鱼。
这根鱼竿他爱护得不行,几乎是心头好,此刻就被这般随意地丢在地上。
我几乎是立刻小跑弯腰去捡,可身后却传来一连带着口哨的戏谑声。
我猛直起身,我忘了,我现在还没套外套,内搭不过是一条冬季连衣裙。而我刚刚弯腰的那一刹那,几乎走光了。
“你姐姐身材不错啊。”一个染着黄头发的二十出头的男人说道。
我回头一看,他们双眼放着色眯眯地精光,露出让我恐惧的表情。
表弟嘲笑般看看我:“她啊,早就是个黑木耳了,不知道被几个男人睡过。你们要是喜欢,尽管上啊!”
要不是亲耳听见,我绝对不会想到这种话会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他可是我表弟啊,我们可有着血缘关系,哪怕是个陌生人也不至于这般冷血吧?
那染着黄头发的男人,一步步朝我走来,嘴上挂着淫荡的笑:“真的假的?”
一连串污声笑语在我耳边滑过,空气中顷刻充满了腐朽的味道。
我恶狠狠地瞪着我表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非告诉你爸妈不可!”
“哟呵,还拿我爸妈来压我?”他脸上挂着不屑的表情,“何沫嫣,你以为就我这么恨你?实话告诉你,我爸妈比我还厌恶你这个恶心的女人!”
我无比心寒地看向他,他说得可是真的?连他父母也厌恶我?就因为我把我表弟给开了吗?可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有多么恶劣、多么难驯?
“我的好表姐啊,我这些小弟兄可好久没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你可是我姐姐,帮我伺候下他们如何?呵呵,说白了,你和那些发廊里站街的女人也没多大差别,你最多算个高级点的婊子,伺候的男人身份地位高,就把自己当真公主了?”表弟满脸鄙夷地看着我,悄然走到我面前,一只肮脏的手想来触碰我的脸颊:“一会等他们完事了,弟弟我也想尝尝。”
我猛一扭头,逃离那只恶心的手。
表弟嘴里吐出来的话,如同一一只只利刃般直插在我心底最柔弱的地方,我哭不出来,甚至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他吗还是人吗?!”我最终还是爆了粗口。
可他们却恍若未闻,身子忽然就凌空了,后头有只手捞起我,地面变得有些遥远。
感觉到我的手心一阵疼痛,刚捡起不久的鱼竿也被用力抽走,勒得手心格外地疼。
我被丢在沙发上,那黄毛男人骑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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