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当玩弄的花娘,难道你不曾想过为何?”
史明月一句话,把人刺激得不轻。
“你说什么?”
锋利的匕首又嵌入几分,鲜血横流。
面对师傅的疯癫,史明月没有半分惧怕地道:“我只说事实啊,如果为人付出要求回报,你可以不付出,谁稀罕?”
周仵作是负心汉,不是她师傅杀害其余无辜女子的理由。
这般作孽,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闭嘴!”
刀子又要扎入脖颈,这个瞬间,陆五冲上前徒手抓了刀子。
场面一度混乱后,迅速得到控制。
史明月和陆五都受伤了,秦晴拎着医药箱,迟疑了下。
“夫人,小的不过是皮肉伤,您先给她包扎,否则她该哭鼻子了。”
陆五说完,面色不自然地甩了甩手心的血。
“谁用你假好心?”
史明月本有些感动,听完后半段对陆五怒目而视。
刚刚那般凶险她都没有哭,陆五是瞧不起她?
二人对视,彼此都不肯退让。
“陆五要是有你这两下子,也不至于打光棍到现在。”
女子优先。
秦晴手下不停,麻利地给史明月消毒包扎。
“夫人此言差矣,为夫所作所为皆出自真心。”
他在一旁一句话没说,战火也能烧到他身上?
陆景之细品,感觉自己得到夫人的认可,唇角微勾。
讨女子欢心没有技巧,陆景之懂得少,但是他善于观察细节。
秦晴一个眼神,他就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有眼力见很重要。
“秦姐姐,春芽在东华村。”
史明月与陆五较劲儿,差点忘记大事。
虽说春芽已经消失好多天了,若运气好的话,春芽应该还在。
“人找到了。”
秦晴这边,也是到芙蓉楼之前得到的消息。
春芽遍体鳞伤,被找到之时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
不幸中的万幸,人还活着。
人已经被送回庄子,由小喜代为照看。
等解决了衙门的琐事,把沈淮捞出来,秦晴还得赶回去。
房内,还处在混乱之中。
知县张举盯着被压制住的美妇人,磕磕巴巴地道:“你,你……”
美妇人是“周仵作”,也是曾经芙蓉楼的花魁,张举差点掉了下巴。
“你是如何伪装成我多年老友的?”
张举被雷个外焦里嫩,他与“周仵作”除了没一起去过澡堂子,别的不差啥。
仔细一想,这几年“周仵作”还真的没有衣衫不整过。
哪怕二人一起去喝花酒,“周仵作”也会点到为止。
“怎么,张大人是不相信还是不愿承认?”
大势已去,没有什么好挣扎的。
师傅哼了哼道,“张大人屁股上有一颗黑痣,喝茶只喝铁观音,收过永丰银楼给的好处,有心把鸳鸯楼的茉莉姑娘娶回家,又怕满足不了她,一把年纪还在喝壮元阳的汤药……”
并且,因为汤药很贵,张举曾经偷工减料,以至于喝了没有效果。
“据说,还被茉莉姑娘嫌弃过。”
在场鸦雀无声,半晌后响起几道抽气声。
张举面色青紫,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些是中年男子的小苦恼,他曾经和“周仵作”诉苦过。
谁料在这等场合,对方把他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