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这里还有要事要办!”魔帝挥了挥手,不耐烦地打断了小男孩的话。在他看来,现在要做的事情,远远要比解决一个小孩自身问题,来得重要得多。
————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魔帝皱着眉头,他的双手依旧是背在身后,他的目光沉着如常,只是从里面隐晦的能看到几分焦虑。
魔师伊相恭敬地站在后面,和魔帝错开一个身位。“是的,属下已经全力研究过了。可惜少主他本是燚火之体,又没有好的法诀加以引导,故而导致体内燚火日益旺盛,直到现在更是不可遏制的蔓延全身。少主他现在无法醒来,就是因为大脑内同样受到燚火的侵蚀。”
“伊相,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现在一定要救下七夜的命。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伊相对魔帝的态度早有预料,他自信地挥动着手中的狂澜贯清扇,意味深长地说道。“放心吧魔帝大人,属下有一计,既能够解决少主身体上的隐患,又可以为我们的谋划埋下暗棋,只需等到时机成熟……”
————
一个浑身燃烧着无法熄灭火焰的小男孩,被丢在了式微山脚下。这个时候,也恰恰是君子风刚刚在式微山落脚不久。
剑仙殿动乱,君子风心灰意懒,想要草草在式微山归隐,同样的,以他当时那种修为,自然是感知到山下一团不符合常理的炙热气息。
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燚火之体,一个性命垂危的小男孩。
君子风虽然心灰意懒,但他身为一个正道剑修,当然不可能见死不救。更何况,一个燚火之体,剑仙殿代代流传下来的九归寒潮诀,恰恰是至寒的法诀。
一个绝妙的念头,让他想到了救治这个男孩的办法。
————
一个黑色光膜,罩住了魔帝、伊相和叶七三人,将他们与外面开始乱作一团的小蓬莱隔绝。显然,这也是魔帝的手段。
“不,不是这样的,不可能是这样!”叶七脑海中多出来的回忆,让他不可控制地抱住头,拼命地摇晃,想要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甩走。但,这些记忆就像是生根发芽了一般,牢牢地锁在他的脑海中,寸步不离。
魔帝看着叶七现在的模样,终于不满地发出一声冷哼。“身为我魔门的少主,怎么可以做出这样丢脸丢人的举动。还不赶紧归来,收拾完正道的有生力量,我魔道何愁不能一统?”
叶七听到熟悉的声音,和脑海中的画面重叠在一起,他的目光反而渐渐冰冷下来。
就算他是魔帝之子,就算他是魔门的少主,魔帝在记忆中对他的态度,也令叶七感到无比的寒心和失望。
这就是魔门少主的待遇吗,连燚火焚体这样的险况,都要等到病入膏肓的时候,才能腾出空来关怀一下,甚至还要在这份关怀上面,套上一个个的阴谋?
这就是魔帝对待自己儿子的态度,这就是魔门的生存之道?
“我,为什么要回去。”叶七抬头,语气坚定地质问。在场的所有人中,胆敢质问魔帝的,也就只有叶七一人而已了。
在叶七现在的心中,魔甚至比正道还要不堪,它没有伪善,有的只是冷漠无情。
魔帝冷冷地看着他,叶七同样冷冷地看着魔帝。他们四目相对,从同样寒意迫人的眼眸中,倒是看出几分相似的神采。
一旁的伊相摇着扇子,适时微笑走来,似乎对自己算计了叶七没有丝毫愧疚,甚至有那么几分诚恳。
“少主,现在的你在正道中已经是臭名昭著,利用君子风混入剑仙殿,随后又欺骗了所有同伴和掌秤人,进入小蓬莱夺得第一,还将一波正道修士全部一网打尽。正道已经没有你的容足之地了。”
“你只有回来,跟魔帝大人一道回去,还能做你的魔门少主,还能开拓一番霸业!”
伊相分析得不缓不急,头头是道,对能否说服叶七,他有足够的信心。
从一开始与叶七接触,伊相就一直在观察和引导着叶七,无论是在混乱之城、墓村、云州、还是小蓬莱,他都有意无意地将叶七往偏离正道的方向指引着。
即使君子风对叶七十年的教导,令他心中正道天平的分量颇为厚重,正如伊相所言,只要在清澈泉水中滴入一滴墨,那便能搅混一池清水。
伊相不仅算着这些,他更注重造势,无论是魔帝降临时的势,还是叶七再无法回归正道的势。
一旦让这些正道巨头们知道叶七是魔门少主,是第一魔帝的子嗣,他们还会放任叶七继续呆在正道吗?就算是魔帝肯,他们还不一定放心叶七呢!
这就是势,一种大势。伊相每说一句话,叶七的心便沉了一分,有如刀绞一般,被生生撕裂出伤口。
伊相现在做的,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如果我求收藏,有没有人收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