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惊风败了,徐半生走了,还有人会出手吗?
没有人会单独出手了。△,
若论个人修为,雨惊风徐半生之流,都是足以和剑封雪比肩的不世高手,他们都没能击败剑封雪,其余修士上去,更只能是失败退场。
不再有人不自量力,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到来。
没错,没有人会单独与剑封雪交手,因为他们自知不敌,所以选择了联手。
于是一股股本来散乱零落的气势,开始朝一个方向汇聚,所有来参加战城会的修士,开始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剑城剑封雪!
七夜也加入了这一行列,他并没有出全力,他想看看能否逼出剑封雪的极限。
他没有觉得仅凭这样就能够击败剑封雪,作为一个谋略深沉的修士,剑封雪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联手,是很好的制敌手段,但也是很轻而易举就能想到的手段,剑封雪不可能没有防备。
当气势压近的时候,剑封雪在做什么。他突然抱起了手中的惊天剑,放到了自己怀里,做完这个抱剑的动作,然后,他往前跨出了一步。
只一步,在他脚下扩散开一片无形的涟漪,荡漾着如同春日水波,一圈接着一圈。
然后,剑封雪抱剑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他开始静静等待,似乎只此一个动作,便足以应对众城联手的一击。
七夜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融入进去的那份力量,他似乎回想到了一些不美好的回忆,回忆起剿魔大会上的那一剑,那一剑之后的那一剑。
如果徐半生还在这里没有离开的话,他一定能够明白剑封雪这个举动的意义。
抱剑,有的时候和抱刀一样,不是为了紧紧放在怀里呵护,而是为了随时可以施展雷霆一击。
出剑,归鞘,收剑,全在这一抱之下,全在这一步之中,全在剑封雪的预料之中。
不是所有人都像七夜那般有眼力,也不是所有人都和徐半生一样有见地,他们只是以为剑封雪做出的是防御姿势,以为他们融合起来的势,已经开始让剑封雪谨慎担忧了。
所有修士凝结起来的势的确很强,但他们似乎考虑漏了一个问题。
如果真那么强的话,为什么天道没有降下天谴,连徐半生和剑封雪交手都降下的天谴。
为什么。
那是因为,所有人凝结的气势正应了一个“结”字,而有结,便能有解。只要找准那一个点,一切临时的强悍都终将化作一盘散沙,徒有其表。
散乱的势,想要融合成一股真正的大势,那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到的。
或许身怀本源法的七夜可以做到,但他此刻还不想过于暴露自己,他还有许多计划没展开。
来自众城修士的势还在攀升,他们似乎还在努力,想要引动天地异象雷霆降下,但剑封雪已经不耐烦了。
他是来举办战城会的,不是和这些弱者在这里打打闹闹的,之前两次比斗都是被迫且必须接受,但这一次,剑封雪不想再被动下去了。
于是,他又往前再迈了一步。
一道银光从剑封雪怀中的剑鞘里倾泻而下,在苍穹上,照耀了整片天空,仿佛第二轮白炙日轮。
“惊!!”
已经走出千里开外的徐半生,在听到这一道惊声后,回过身抬起了他的有一道缺口的斗笠,斗笠下露出一张若有所思的脸。
只是停了一瞬,徐半生就重新低下头来,继续往前行走。
对他而言,感兴趣的事情不在这里,就没有再停留的必要。
“他出剑了。”徐半生的话留在身后的空气里,人已经往前走了更远,剑封雪出剑了,但对手不是他。
“出剑了。”七夜沉声自语道。他记得剿魔大会上剑封雪的那一剑,把自己打成重伤、被迫自爆修为同归于寂的那一剑,当时他还是一个小小修士,还能年轻。
现在,他成长了,奇遇了,真正成为了一个第八境巅峰的强者。
但剑封雪也在进步,他的惊天剑也在进步,而且进步惊人!
惊天剑挥洒的剑光一出,整片天空便只剩下这一道唯一的光亮,所有太阳的光辉都倾注在它身上,它便是那最耀眼的一颗星,如此在白昼下的星。
白昼出星辰,天地异象如斯,当顿足、击节、拍手、称赞。
但他们没空。
那些出手的修士,现在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没有时间去欣赏这样的奇景,他们只觉得,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剑封雪会在这个时候出剑;怎么可能,怀中抱剑的剑封雪会这样出剑;怎么可能,这一剑不算强,但一下子却瓦解了他们苦苦积蓄的势!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白昼之星从天际垂落,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们凝结势的那个“结”,于是结散了,势破了。
剑封雪出手,然后收剑回鞘,没有给他们更多回味的机会,似乎已经对这样的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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