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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棍相撞,声如惊雷。
只见余福面色微变,轻轻退后了两步,楚威额头之上青筋暴起,手上顿时便流出了鲜血,楚歌猛地站起身,我急忙来到她身边,低声问道:
“怎么了?”
楚歌脸色苍白,没有说话,楚威根本不停,被震伤的双手仿佛根本就不属于他一般,无知无觉地将长枪一抖,顺着他的身体,在空气中带出凄厉的锐响扫向了余福。
余福的脸上现出了微笑,手中还在颤抖是铁棍被他双手拿住,迎向长枪。
长枪横向扫来,铁棍竖着招架,平平无奇,却骇人听闻。
又是一声巨响,长枪被弹开,余福一声低喝,开始了他的反击,他右脚猛地踢中长棍下端,棍子呜地一声由下而上扫去。
楚威紧紧咬着牙,生生控住了被弹开的长枪,面对扫向自己下身的长棍,他右手拉住枪尾,仿佛擒住了一条不断挣扎的蛟龙一般,横在了自己的身前。
一声爆响,我只觉得耳膜生疼,正准备捂住耳朵,一只冰凉的小手却猛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心中一紧,看向楚歌,只见她小脸煞白,满是惊慌,我谈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
堪堪挡住一棍,楚威被彻底激怒,他猛地发出咆哮的声音,左手也不急着握枪,单手拿出枪尾的他仿佛在拿着一条巨大的钢鞭,借着长棍传来的巨大力量猛地提到了空中。
如此一来,门户大开,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站起了身,我手中握着的冰凉小手猛地颤抖,突然发力,指甲几乎刺入了我的手中。
我能理解楚歌的紧张,因为我也是一般紧张,现在余福只要能控住被弹开的长棍,再次进攻楚威就绝对没有生路。
他大概有些惊讶,没想到楚威会自寻死路,长棍在他手中不断颤抖,抖动之间已经调转了方向,斜斜向上,随时一棍捅出,就能捣碎楚威的喉咙。
但楚威的长枪已经当空劈下,带着呜呜的风声和能将钢枪拉出弧形的巨大力量劈向余福的脑袋。
长棍捅出,楚威绝无生路,但楚威一脸暴怒,完全不见惧意,余福犹豫了,他猛地抽身而去,这一棍终究没能捅出。
长枪劈空,砸在了球场的地板之上。
木质的地板哪里经得住这样的重击,爆炸一般的响声之中木片飞溅,深而长的沟壑狰狞地出现了场中。
余福已经拉开了距离,虽然安然无恙,但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胜券在握般的轻松写意,他一脸正色地看着伫立不动,宛如天神一般的楚威缓缓说道:
“一往无前,向死求胜,我以为自己高看,结果还是低估了你,少年人,你很不简单。”
一边说,他一边站直了身体,说话之间他探手到身后,摘下了一个布包。
楚威冷冷一哼,长枪从沟壑之中拖出,他单手扬起长枪,指着余福,并不说话。
余福面带微笑,打开布包,一只黝黑枪头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枪头无尖,钝圆光滑,他缓缓地把枪头拧在了长棍之上,笑着说道:
“这是第二次用枪,你应该感到荣幸,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