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如此,直军同样如此。
当徐邦杰利用重炮对银丰一线的第一师所部第一旅发动大规模进攻的时候,欢喜庄那边打的更加激烈,由于时间紧迫赵东云已经是多次要求前线部队加强攻势,甚至越过了孟恩远,直接对第三师的陈光远下达要求加强攻势的指示。
虽然这个指示指示口头指示,也不是正式的命令,但是陈光远依旧不敢轻视!
然而这个第一混成旅彷佛就是十天之前的第七混成旅一样,在敌军的优势兵力攻势下,尽管看上去处处危险,但奉军两个师发动的两面进攻愣是没能啃下来。
当玉田和宝坻方向的直军也是仅仅增援而来后,处于欢喜庄北部、西部的第一军部队就是感到了更大的压力,孟恩远此时的第一军不仅仅要承担起进攻欢喜庄主力的任务,同时还得拦截从宝坻、玉田等方向增援的敌军第十一师、第十二师等部队。
如果说直军的第七混成旅是面临三线夹击,但实际上第一军的部队也是三线作战,这拼的就是看谁先撑不住。
然而就当人们,哪怕是王英楷和赵东云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欢喜庄的时候,在唐山南部的银丰一线却是出现了极大的变化。
随着魏安坡的重炮营投入战场,投入战场第一天就是通过远距离炮战,打掉了直军的一个过山炮营,当晚该炮营再一次向前机动了两公里,然后靠近部署后直接对更靠后的直军一个野战炮营发动了大规模的炮击。
要知道当时这个直军的野战炮营距离步兵交战前线可是有足足五公里之远,按照正常情况下,奉军的炮弹根本不会打到他们的头上,如果是奉军的七十五毫米野战炮靠近部署的话,那么也会第一时间被直军的前线部队所发现,然后直军的这个野战炮兵营就能够先行发起反炮击作战。
但是奈何奉军的这个重炮营射程超过一万米,而且还是在夜间进行的机动部署,当第二天黎明时分直军的这个野战炮营阵地遭到打击的时候,刚开始直军的该营军官第一反应就是观察弹道,然后开炮反击,但是看了炮弹的爆炸威力和计算了弹道以及敌人所处的位置后他就绝望了。
因为这个时候,奉军的重炮营阵地还在八千五百米之外,完全是超过了他手中七十五毫米野战炮的射程。
这无法还击的情况下,该营也是和先前的过山炮营一样,被迫撤退,这撤退的情况虽然好一些,损失的火炮也只有三门,炮兵数十人,但是该营的撤退也就代表着,银丰一线的直军第一旅已经是失去了直接而有力的火炮支援。
虽然没能消灭多少敌军,但是迫使敌军的炮兵部队进行撤退,这也是一个极大的战果了。
刚得知直军的野战炮兵营开始撤退,只剩下零星几门昨天参与的过山炮后,徐邦杰就意识到自己的机会到了。
这个时代的防御作战是火炮、机枪、战壕和步兵相互配合的作战,几乎是一环扣一环,只有炮兵开炮压制了敌人的冲锋、远距离准备等,重机枪才能够最大程度上在五百米距离上压制敌人,而后续步兵才能够躲在战壕里收拾残余冲锋过来的士兵。
而当敌军一方失去了火炮后,那么哪怕是有重机枪和战壕但是也很能挡得住敌军的进攻。
可以试想着,当敌军从远方逐渐靠近的时候,而你头顶上的炮弹还在不断爆炸,迫使你必须躲在防炮洞里,等敌人的火炮向后方延伸射击的时候,敌军估计都已经冲到眼前了。
而更关键的是,奉军还装备有大量的迫击炮,尤其是六十毫米的迫击炮几乎就是重机枪的克星。之前的作战中由于直军的炮火非常猛烈,很难让迫击炮靠近部署并寻找到合适发射阵地,如今直军的火炮不再威胁到奉军的迫击炮部队后。
奉军第九师的那些迫击炮组,尤其是八十毫米的迫击炮组可是大摇大摆的直接在空地上就是开炮,他们那轰炸的目标不是直军的步兵阵地,而是直军的重机枪阵地。
而更小的六十毫米迫击炮更是抵近到只有四五百米的距离,然后对直军的重机枪进行定点清除。
徐邦杰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能够独自攻下银丰一线,自己在银丰一线的攻势只是牵制性进攻而已,昨天到现在的任务是为了给对面的第一旅施加庞大的压力,进而迫使卢永祥亲自率领的第二旅回援银丰一线,从而为欢喜庄一线创造更有利的作战条件。
这场战役作战处制定的计划里头,突破点可是在丰登坞、欢喜庄,最后才南下银丰包围卢永祥的第一师。
但是徐邦杰没有想到在独立重炮营,第三独立迫击炮营的支援下,自己的部队进攻顺利程度远远是超过了预想。
第九师在六十多门身管火炮,三十余门一百二十毫米重型迫击炮以及一百多门八十、六十毫米迫击炮的支援下,先是打掉了支援直军第一旅作战的炮兵部队,然后通过迫击炮定点清除了奉军的大量重机枪。
而得知对面奉军的炮火和重机枪损失殆尽的时候,徐邦杰毫不犹豫的最后一支预备队,也就是第十九旅第三十九团,然后命令全师发起冲锋。
这是直奉两军开战以来,第一次出现上万人规模的冲锋作战,在宽达六公里的战线上,面对冲上来的上万奉军,一开始直军还能进行顽抗,但是损失了大量重机枪的他们根本就无法阻挡奉军的全线冲锋,当第九师的士兵们靠近直军战壕扔出手榴弹,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上去的时候。
第一旅就是彻底崩溃了!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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