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出了镇江胡同,往北而去,孟岩一路吊着,看她究竟要去向何处。
女子很警惕,也很有经验,每走十几米,都会回头看一眼,确定没有人跟踪后,再一次往前走去。
一路向北,走的速度不慢,居然走了小半个时辰。
孟岩一看,颇为惊讶,这女人居然来了教忠坊,这里住的可都是朝中的重臣,低于四品官,都没资格在教忠坊购置家宅。
女子进入一条漆黑的小路,轻车熟路的来到一道小门跟前,看着小门所属,不知道是哪个朝中显赫官宦之家。
孟岩心中一惊,这个叫秦小雅的女子怕是身份很不简单!
孟岩隐身路边一棵杏树后,距离差不多有七八米的样子,就这么看着对方的背影。
大约过了十数秒,一阵响动,小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姑娘来了?”
“恩,老爷子休息了吗?”
“还没有,正等姑娘呢!”仆人小声道。
秦小雅一个闪身,迅速没入小门内,开门的仆人探出头来四下张望了一下,迅速的关上门。
孟岩观察了一下,估计一时半会儿这秦小雅不会出来,便迅速的绕道去了这座大寨的正门。
“胡府!”
看大门修建的规格,起码也得是三品以上的大官,朝中三品以上,又姓“胡”的大官一一的在孟岩脑子里过了一遍。
会是谁呢?
孟岩回京之后,可是一直都有做功课,起码朝中各部各衙门的主官都稍微的了解了一下,免得撞见了,自己却不自知,这是在明朝,不是自己原来的那个时代。
孟岩没有多想,只是记住了这“胡府”的位置,这么大一座宅院,想要打听主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还回到“胡府”后院小门的那棵树后面。
等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小门再一次被打开,一身披黑衣大氅的女子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孟岩认得,这就是他一路跟踪过来的书寓女子秦小雅。
望着秦小雅离开,孟岩没有继续跟踪,这已经没有意义了,今晚他稍微留了一下心,所获已经远超过他的预期了。
“大人!”
“嗯!”孟岩换上锦衣卫官袍,路过南衙大门,值班的力士纷纷向他点头行礼。
锦衣卫的腰牌和郭怒亲自批的关防让他在南衙内畅行无阻,即使是在半夜,也没有人敢阻拦。
南衙最深处,锦衣卫指挥同知郭怒的房间内的灯还亮着,估计人还没有休息。
“咚咚……”
“进来!”郭怒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郭大人,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孟岩推门进去,看见郭怒还在灯下办公,上前嘘寒问暖一声。
“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还行,不过这门达人在明时坊,如果这秦小雅明天一早主动报案的话,应该会去东城兵马司,咱们可不是第一受案人?”孟岩道。
“死的是咱们锦衣卫的人,还是一名副千户,这可是一起天大的案,东城兵马司能办这个案子?”郭怒不屑的一声冷笑道。
“就算东城兵马司不能办这个案子,可他们必定会在第一时间派人前去勘察,然后才会报我们锦衣卫,而如果被北衙的人截下这个案子的话,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没那么简单,死的是我南衙的人,北衙想要横插一脚可以,但若是想要主导此案的话,还做不到的!”郭怒冷笑一声,“北衙的卢忠还算个人物,其他的都是草包!”
“郭大人,孟岩心中有一个问题?”孟岩并不这么认为,不过他不要当面说出来。
“你有什么问题?”
“我孟岩跟您非亲非故,你为何如此帮我?”孟岩对郭怒的态度有一种不确定感,按理说,就算郭怒为了争权,或者为了自身利益,也不应该如此帮自己。
从迹象看,他简直有些在袒护自己了!
“你真想知道?”郭怒一抬头,放下手中笔问道。
孟岩认真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跟你爹是故交,认识很多年了……”郭怒微微眯眼,略作回忆状道。
“您跟他是同僚,认识多年很正常。”
“你以为我跟你爹只是同僚关系?”郭怒道。
“难道你们还有什么别的关系?”孟岩吃惊了,两人虽然在一个系统,可影响中应该没有什么交集。
“我跟你爹同为大汉将军的时候,每逢在宫里当值,睡的是一间屋子,一张床,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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