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孟大人,小孟大人……”孟岩从屋里出来,一群南衙的锦衣卫顿时围了上来。
大闹北衙,还把北衙四大供奉之一的鹰爪王应虎揍的跟沙包似得,孟岩在南衙的这群锦衣卫心目中,那是立马成为崇拜的对象!
南衙的人平时没少没给北衙的欺负,今天孟岩算是给他们出了一大口的恶气了。
“孕妇流产,大出血,孩子是保不住了,只能保大人了,息胎已经取出来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了!”孟岩长吐一口气道。
“真的?”
“张苞怎么样?”孟岩问起张苞的情况。
“脸伤的挺重的,但是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肿的不能说话。”老达说。
“我去看看?”
“小孟大人,这里老达我在这里看着,您还是先去见老爷吧!”老达提醒道。
“郭叔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爷能不来吗?”老达苦笑一声,这回捅的篓子可不小!
光是孟岩大闹北衙,打伤北衙那么多人,就够他自己喝一壶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孟岩不会连累众兄弟的!”孟岩冲牛大力等南衙你的兄弟一抱拳,大神道。
“孟大人说哪里去了,今天的事情我们这么多兄弟都看到了,你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北衙的做法实在太可恶了!”南衙的兄弟纷纷仗义执言道。
“多谢诸位兄弟了,孟岩要是能平安回来,一定请诸位兄弟喝酒,咱们大醉一场!”孟岩道。
“我们等着孟大人!”
“对,孟大人给我们出了口恶气了,北衙的杂碎……”
“孟老弟,忍字头上一把刀,小不忍则乱大谋!”牛大力上前,抓住孟岩的手,情真意切的提醒一声。
“牛哥,谢谢!”孟岩虽然跟牛大力相处时间不长,但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这个时候能说这样的话,起码人心不坏。
孟岩再一次来到北衙,北衙上下是如临大敌!
“你就是孟岩,速速放下佩刀,乖乖就擒!”刚一踏入北衙,孟岩就被一群北衙的锦衣卫给团团包围,一名身着飞鱼服,脚踩马靴的锦衣卫千户指着孟岩大喝一声!
“我看你们谁敢!”
不等孟岩反应过来,在他身后,一群南衙的锦衣卫冲了过来,锦衣卫南衙镇抚使杜重冷着脸走了过来!
“杜重,你敢包庇这个大闹北衙的要犯!”那锦衣卫千户直接叫出杜重的名讳。
官场之上,若非撕破脸皮,一般情况下是要维持表面的尊重的,直接叫对方名讳,私下里可以,但在官方场合下,必要规矩还是要遵循的。
“胡泉,孟岩是我南衙的人,他犯了什么事,自有我们南衙处置,还轮不到你们!”
“杜重,孟岩大闹我们北衙公堂,还打伤我们北衙那么弟兄,若是不拿下治罪,我北衙还有和威信可言?”胡泉冷冷道。
“那是你们自取其辱!”
“杜重,你敢包庇孟岩,就不怕指挥使大人治你的罪!”
“杜大人,北衙诏狱的大名我早就听说过了,要不,您就让我体验一下?”孟岩笑着道。
“孟岩,你可知道,那不是人待得地方?”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想这件事圣上会有一个秉公处理的结论的!”孟岩缓缓道。
“杜重,你听到了?”
“哼!”杜重冷哼一声,孟岩自己做出的决定,他也不好强行带走他。
“胡泉,孟岩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官要你好看!”杜重威胁一声。
孟岩自愿束手就擒,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他大闹北衙只是一个偶发的事件,但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个人的事情了,这对郭怒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一个彻底扳倒马顺的机会!
整件事已经很清晰了,是北衙的人故意收买了鲁能,栽赃陷害张苞夫妻,然后北衙再对张苞夫妇屈打成招,人证和物证现在都已经被他完全掌握!
利用这个事件,孟岩要把北衙的名声彻底的搞臭,让北衙在京城老百姓心中成为一个官方恶霸的代名词!
说白了,就是利用舆论攻击,将京城百姓多年来被锦衣卫北衙欺负的怨气统统释放出来!
如果再加上朝中的文官清流们群起而攻之,锦衣卫北衙这一次,就算不死也要脱成皮!
而马顺这个指挥使还有资格再在指挥使的位置上坐下去吗?
北衙这些涉案的官员和锦衣卫,也一个个逃不了,既然要报复,那就是不能给对方翻身的机会!
搞掉马顺,就等于断了王振那个老阉货的一条臂膀,孟岩在锦衣卫内才能够不受掣肘的大展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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