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自己独此一份儿的胡须,好久,道:“没有,只是过来看看你罢!你既然不错,咱家就放心。咱家还有其他事情,听说你要参加武举?那就好好准备准备吧!咱家先走啦!”,停顿下,他慢悠悠的补充道:“你跟咱家的关系,只限私下,断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不等吴凡回话,老太监已经闭上眼睛,下逐客令。
吴凡只得躬身一礼,下车而去。
罗公公今日来,最大的目的便是想要撇清自己与吴凡的关系。如他所言,吴凡当真是不比往日,现在已经成为天子眼中的红人儿,甚至要拜靠山王为师。罗元掌管黄门卫,得知这个消息,惴惴难安。靠山王何许人也?别的不用说,他罗元绝对是没有资格去相提并论。此等人物要收吴凡做弟子,意味着他罗元通过吴凡与其并列。人靠山王能乐意?还不得弄死他呀!可吴凡的话,说的真挚,使得老太监莫名的心中感慨,不忍断绝关系,哪怕他需要为此冒极大的风险。
抄家的活计还在继续,天明时分尚未结束。
不过。
已经不需要吴凡继续辛苦下去,驻守洛阳城的四卫禁军之一,羽林卫。全面出动,明目张胆的大肆抓人,有敢反抗者,就地扑杀。
忙碌一夜,吴凡还没能休息一会儿,鹰扬卫的一把手,中郎将胥伥找上前来。
胥伥只说三字儿“跟我走”,再就没动静儿,当真惜字如金的厉害。
吴凡无奈,只能瞪着满是血丝儿的眼睛,跟着走呗。
靠山王府。
“拜见陛下!”
胥伥与吴凡具皆拜礼。
天子杨俭正在与老王爷杨云飞下棋,只是轻轻摆手,没有多说。
吴凡抬头,瞟了一眼。
从模样上看,这盘棋,只怕老王爷处境不大妙,而天子杨俭却占着上风。
没多一会儿。
“哗啦啦……!”
老王爷耍赖似的将棋子打乱,气哼哼的生闷气儿。
天子杨俭哈哈大笑,道:“王兄不必生气,反正你从来没赢过我嘛,又不差这一次的事儿!”
老王爷:“……”,一定是我在让着你,哼!
胥伥:“……”,说好的高傲冷漠呢?说好的威严深重呢?
吴凡:“……”,老老孩儿,小小孩儿?
搓搓手,天子杨俭笑道:“王兄的棋路走的是杀伐之道,如同王兄总领帝国兵马,征战四方,勇不可当。可……王兄征战,后方粮草可是我来供给的啊!现在,你跟我下棋,相当于我不给你提供粮草、断你的粮草。没粮草,你怎么打?哈哈哈!行啦,玩玩而已!”,转头过来,杨天子,细细打量着吴凡,好半晌,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交代给你的事儿,办的很快嘛!”
既然有官身,吴凡便要称臣:“臣……尽力了。”
杨天子把玩手中的棋子,道:“不是尽力,你做的很好!说说,怎么办到的?”
吴凡抿抿嘴唇儿,在说实话与说假话中,他选择摒弃后者,说出有所保留的前者,道:“交易。”
杨天子面无表情:“跟谁呢?”
吴凡低头道:“弥勒教中的重要人物!臣,不知她是何人。她却寄希望帝国剿灭弥勒教。因为,只有那样,她才能从弥勒教的泥潭中跳出来。臣,擅自做主,答应放她一马,以此换来她手中掌握的全部信息,完成任务!”,停顿下,吴某人抱拳躬身,诚惶诚恐:“臣,为求完成任务,不择手段,请陛下责罚!”
杨天子不置可否,扭过头,看向靠山王杨云飞,问道:“王兄意下如何?”
老王爷狠狠的瞪一眼吴凡,抱拳颔首道:“单从兵法角度考虑,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不错!”
老王爷的回答,很油滑,是在维护吴凡。
杨天子笑笑,道:“我觉得也很不错!”
站起身,杨天子道:“得回宫啦!要是被御使看到朕乱跑,一定会哭着喊着劝谏,想想都头大!胥忠,随朕走一遭?”
“喏!”
胥伥抱拳躬身。
“恭送陛下!”
老王爷带着吴凡一直将天子送到大门外,目送很远。
待杨天子的车驾不见踪迹,老王爷回身挥手便要揍吴某人。
吴某人下意识的躲开。
老王爷眼睛一瞪:“哎哟!几天不见,你小子还红了毛儿啦!敢躲?”
“大将军!哎!王爷!别打脸!疼疼疼……不敢啦不敢啦……”
吴某人那叫一个凄惨连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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