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伦不类的茶汤好得多。”
杨珏咂巴咂巴嘴儿,摇头道:“昭玄公有所不知,这炒茶,是汉王的杰作。整个洛阳都卖疯了!照我看,将整个天下的茶汤市场取代,一两年的时间罢。仅此一项,少府寺赚的盆满钵圆,父皇的考校中,他堪称拔得头筹,更上一层楼哇!”
高颍放下茶碗,眉头蹙的老高:“汉王?可能吗?他除了打仗,懂什么?”
杨珏颇有点儿酸气的说道:“命好呗!赶上当阳长公主跟吴守正哭穷,好歹是自己的媒人,吴守正哪里会不闻不问?先前弄出那些女子的贴身衣物,后来被一些眼红的人把生意抢掉。当阳不好再找吴守正,转而去找父皇诉委屈。好嘛!一事不烦二主!有父皇下令,吴守正怎不尽心尽力。弄出了这日进斗金的东西!吴守正高瞻远瞩,懂得其中的利益不是当阳一个人能吞下。遂与少府寺合作……你说,杨武算不算运气好?”
高颍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装死不吱声。
杨珏挠挠脑门儿,后悔道:“吴守正,人才啊!恨,不为我所用!”
高颍连忙岔开话题,说道:“伍熙、雄阔海,不知殿下怎么看此二人?”
杨珏自省失态,深吸口气,笑道:“不世之勇。具为战将。”
高颍呷口茶水,赞同道:“他们二人作为统兵之用,着实不可。作为冲锋陷阵之人,却是无往不利。”
杨珏讶异道:“好端端的,提及他们作甚?”
高颍抬头,说道:“雄阔海与伍熙结成异姓兄弟,挂印而去,一起落草啦!”
杨珏表情精彩,思忖好一会儿。道:“不做官,非做匪。野性难驯呀!也罢!派几个人招揽招揽,试试总是好的。”
说了不少废话,终于谈到正事。
杨珏情不自禁的小声。道:“昭玄公,你对荧惑守心……如何看待?”
高颍没轻易回答,踟蹰良久。摇头道:“琢磨不透。”
“琢磨不透?”
杨珏讶然。
高颍意味深长,慢悠悠的说道:“天威难测!”
一语双关。天,上天。天子,两个意思。
杨珏再问道:“静观其变?”
高颍默许。
看看时日,高颍起身告辞。
杨珏相送甚远。
望着高颍的背影,杨珏喃喃道:“天威……的确难测。但是啊!我真的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
……
……
冠军侯府。
“真的有那么可怕?”
曦月长公主柳眉紧蹙,俏丽的脸上,满是狐疑。
杨淑娴的对面儿,坐着另外一位长公主,当阳长公主杨清薇。
当阳长公主点头,笃定说道:“我今儿刚问过人,荧惑守心一出,从未有……有幸免过呢!”
当阳长公主越说越邪乎,张牙舞爪,却忘记看杨淑娴的面色。
心宿有三星,分别代表帝王、太子、皇庶子或皇室中重要的人。
荧惑守心代表天子驾崩的预兆,何尝不代表太子、皇庶子、皇室中重要的人有难?
除却杨天子及诸位皇子,天家皇室中,地位最显赫、最重要的人是谁?
靠山王!
杨淑娴的父亲。
身为子女,杨淑娴咋能不担忧父亲的安危?
关心则乱,杨淑娴难免心悸不安。
“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
外边有侍卫轻声呼唤。
“嗯?”
杨淑娴缓过神儿来。
侍卫禀报:“林贵妃凤驾到。”
自上次被吴凡酒后强制性的发生不道德关系,且有个给掰大腿扶枪的杨淑娴参与,终于看清楚这对儿极品夫妇嘴脸的林贵妃,不似从前那般热络,能不来尽可量的不来……另外一方面,已处于“代理皇后”位置的林贵妃,没有出身陇西李氏的李贵妃的威胁后,俨然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她利用完靠山王一脉的威严,达成目的,不需要了。
那么
为什么又来?
挨艹没够?
不是。
林贵妃同样受荧惑守心影响……她很怕,她怕杨天子一走,新天子登基,她地位不保,乃至小命儿不保。
若是能与曦月长公主再拉近关系,得靠山王一脉的照拂,即便将来过得并不好,起码……能活下去。
不怪林贵妃那么想,她的出身不够硬,完全不能给予她一丁点儿的支持。加之争储的几位皇子,哪个跟林贵妃也没毛关系,甚至为给自己的母亲正名、及除掉齐王(林贵妃之子)这个小隐患,谁登位,都可能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天下间最污秽的地方、最险恶的地方、最没有人性的地方。
不是牢狱、不是战场……
是那外表光鲜亮丽,高高在上的皇宫啊!
为求母子活命,防患于未然,被人掰开大腿怎样?若有必要,林贵妃愿意主动的劈开大腿去迎合!
荧惑守心改变很多人、改变很多事,帝国由上到下,改变个遍儿。
然而……
更大的风波尚未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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