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古今适用,没有兵马,天家皇室早沦为世家士族的傀儡了。
靠山王纵然其老老实实的在封地东莱郡钓鱼,人望依旧不逊色从前。
靠山王无子嗣出,暂时更没有继承人。
靠山王仍然是天家皇室的中军大纛,活着的靠山王远比死了的靠山王有价值。
两个理由加在一起,杨天子怎么会昏了头的动靠山王?
哪怕是为移祸,左右丞相才是首选。
况且。
杨天子明言,不会移祸他人。
金口玉言,杨天子哪里能打自己的脸?
提及靠山王,吴凡思虑中,说道:“我听说,陛下好像重新启用了岳父。”
杨淑娴明显不知道,茫然的摇头:“不知道啊!”
吴凡扒拉两口饭,嘟囔道:“鹰扬卫中郎将胥将军跟我透露的,岳父以大将军之职,前往西凉,节制雍凉两地兵马,与羌人、吐蕃人对峙。他语焉不详,不肯过多透露。但,照他说的,岳父数天前从帝都经过……”
杨淑娴笑笑,道:“父王没停下。”
饭没吃完。
侍卫来报,当阳长公主请吴凡府上做客,说是给童伟找到相当的婆娘。
吴凡看向杨淑娴。
杨淑娴放下碗筷儿,意味深长的来上一句:“姑母有请,身为晚辈,岂能不应?夫君自去。”
姑母二字,杨淑娴咬的很重,那是提醒吴某人不要乱搞,跟当阳长公主扯上什么瓜葛。
吴凡省的,一个林贵妃、一个香妃,让他提心吊胆的很……
吴凡不曾带上饭桶高,倒是招呼上马武,一起去当阳长公主府邸。
实际上不是杨清薇找吴凡,吴凡从看到汉王杨武在,心中便明了。
无奈地瞅着杨武,吴凡颇为不悦,他不止一次的提醒杨武不要闲着没事儿的联系他,暴露双方的关系……杨武愣是不听。
当阳长公主默默退下。
杨武对吴凡抱歉的笑笑,道:“不得已,绝对是不得已!”
吴凡能说啥?顺坡下驴的就坐,等杨武开口呗!
杨武先给吴凡倒杯茶,问道:“我闻父皇今日颇为震怒,守正,你没事儿吧?”
【装逼装大了,他能不怒?】
吴某人心里头嘀咕。
吴凡嘴上说道:“陛下仁德,不曾过分怪罪,三个月的俸禄是没了。还好!反正我有王少卿贡献的那一份儿。”
杨武低头沉吟,许久,言道:“荧惑守心的不祥兆风波未消,现在又弄出个……天降谶语,帝国现在是多事之秋啊!”,略一停顿,杨武揉捏眉心,说出真正来意:“刚刚,我听到关于荧惑守心、天降谶语的另外一种说法——皇子争储,祸乱之根!”
吴凡抓着茶碗的手一抖,洒出不少水。
吴凡从不曾想过……有人借着自己的东风,放起火!
从古至今,因皇子争夺帝位,从而导致天下分崩离析的事情,少么?
一点也不少!
好似眼下。
太子杨勇、楚王杨珏、汉王杨武、蜀王杨雄。
四王相争!
天子一旦暴毙而亡。
身为太子的杨勇,当名正言顺的继承大位。
问题是——楚王、汉王、蜀王,谁服气?
怕哪个都不会服气。
尤其是在军中名望甚高的汉王杨武,只要他愿意,立马能聚拢兵马,打着勤王、清君侧的名义出兵夺位……换做其他皇子,一样可行。
吴凡面色难看,道:“这是在逼殿下,将殿下逼到绝路上!殿下现在的路唯有两条,要么夺得储君大位,要么死无葬身之地!我想……那些传言,不是楚王干的,他不会傻到给殿下增强动力的地步,是有人挑唆殿下与以楚王为首的其他皇子拼命。”
杨武揉揉眉心:“太子?蜀王?”
吴凡啧啧道:“世家士族,梁燕余孽,皆有理由、有能力。”
吴某人盯着杨武的眼睛,道:“要查查吗?找到流言的源头,凭我的能力,不算难。”
话锋一转,吴凡补充道:“如果我去查,必然暴露与殿下的关系。”
杨武摆摆手,道:“不了!不了!流言传都传开了,再去查有什么用?”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杨武苦恼的叹息道:“本想是重要的事情,结果和你说完……又觉得无关紧要!唉!罢罢罢!我先走……”
吴凡眯上眼睛,幽幽道:“殿下,不知你对太子、楚王、蜀王,怎么看?”
杨武刚抬起的屁股,坐了回去,细细的思忖后,答道:“太子,外宽内忌、多谋寡断、刚愎自负。楚王,狡诈多疑,心狠手辣、极善隐忍。蜀王……才华横溢?”
吴凡摇头,道:“我问的不是他们的为人,是殿下对他们身为殿下的兄长、弟弟的看法!换个说法吧!若有一天,你真的位登九五,他们都成了你的手下败将,你如何处置他们?”
杨武愕然,半晌无言。
好一会儿。
杨武感慨的说道:“血浓于水。”
短短四个子,表达杨武的慈善态度。
吴凡眉头皱得老高,眸子在杨武的脸上扫视,好似一把锋利的刮刀,使得杨武不得不避开。
吴某人龇牙冷晒:“殿下,你的心,不够狠!你如此想,叫人很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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