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越王假死?”李隆基想到自己当初也有这个担忧,不禁连连点头,道:“希望如此啊。越王,你可一定要吉人自有天相,仍然尚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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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崔耕,则已经带着杨玄琰、凌十三、柳蕴紫以及二十名侍卫来到定州城。
连续急行数日,大家已经是精疲力尽,疲累之极。
柳蕴紫望着定州那高大的城门,道:“越王千岁,如今已经距离东受降城不远了。大家也很累了,不如暂且在定州休息一晚,再继续前行吧。”
崔耕想了一下,道:“如此也好。咱们一路行来,也没顾得上打探消息,不知前方战况如何。这就停下来,打听一番,再根据实际情况,制定计划吧。”
就这样,众人扮作客商,来到定州城内。
崔耕原来在定州为官了两年之久,如今故地重游,当真是大有物是人非之感。其实物也不太一样,跟以往最显著的不同是定州城内的客栈旅馆大都关门歇业。
道理很简单,这里离前线太近了。谁没事儿往这凑活啊?
好不容易,大家找着了一个尚在营业的客栈。这客栈叫李家客栈,除了他们,也没别的客人,伙计殷勤接待。
功夫不大,几桌好酒好菜就已经摆好。
崔耕一使眼色,杨玄琰就道:“小二哥慢走,我们是来定州采买货物的商人,想跟你打听点事儿。”
“打听事情,何必问伙计呢?”外面一个女声传来。
紧跟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妇人走了进来,道:“妾身对定州的情况熟悉极了,你们问我就成了?”
凌十三白眼一翻,道:“我说你是谁啊?我们跟伙计打探消息,关你屁事啊!再说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和咱们一群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还有句话他没说出来:我们就是要聊,也得找美貌的小娘子不是?
那伙计却面色一变,道:“这位贵客,还请慎言。这位是我们李家客栈的老板娘哩。我们老板在定州官府内做个小官儿,店里都是老板娘在打理。”
“呃……”凌十三的面色一阵尴尬。
杨玄琰赶紧站起来,道:“原来是老板娘啊,我这个兄弟不会说话,还请老板娘见谅。”
那妇人也没生气,颤颤巍巍地道:“好说,好说。几个贵客,你们想问什么,就问老婆子我吧,不用给钱。我这人年纪大了,就是想找人说说话。”
又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是。”
那伙计走了出去。
得了,把伙计都赶走了。看来这老太太,把大家当成闲聊的对象了,不聊还不成,人们一阵哭笑不得。
崔耕没办法道:“敢问老夫人,您如何称呼呢?”
那老妇人道;“你们管我叫李夫人或者雍娘子都成。老身的娘家姓雍,夫家姓李。”
“哦,既然如此,我等就称您李夫人了。李夫人,如今朝廷正和叛军激战正酣,定州离着前线还没一千里呢,我们心里边直打鼓啊。呃……您有有前方的消息吗?”
李夫人道:“有!有啊!我听说了,越王崔耕,死而复生了。”
“啥?”
崔耕等人面色骤变,道:“真的假的?这事儿您是怎么知道的?”
杨玄琰甚至将手按在了刀把子上,准备那老妇人一个回答的不对,就暴起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