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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
冯家村寨寨子的豁口处,鞑虏继续攻寨,那个甲喇章京希望在援兵到来之前拿下这里,毕竟死了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寨子,太难看了。
他倒不是怕自己会被阵前军法处置,到了他这个级别,生命得旗主才能定夺。
鞑虏火炮不能用了,他们的炮手被打死了太多。
他们的弓箭暂时不能用了,淋过雨,弓弦变得软了,有弹性了,虽然这一夜也慢慢烤过,但是,不经过中午的暴晒,那是不好用的——可是甲喇章京哪里等得及了,攻寨!
冯家村寨里的青壮经过一夜的调整,他们的情绪好了很多,体力也恢复了很多——再凶残可怕的敌人,也同样会死在抵抗的刀下,枪下!
甲喇章京正视了眼下的对手,他老老实实的安排手下们分成了十队,分成十个地点攻墙,不再任性地想一举拿下了。
任性是一种病,多被打几次就一定能治好。
战场回归了大明末年常见的攻城打法,开始中规中矩起来,不那么狗血了。
冯家村有炮,可以抵挡住几路;队友们有弩,又可以抵挡几路。
剩下的青壮完全投入了保卫工作,常常是鞑虏攻上来就被打下去,双方打得激烈,但是正常。
吴化龙队长一直在充当救火队长,哪里有些急了,他就冲到哪里去解围。但是,他的眼角一直盯着远处的那个甲喇章京——他经常想拔出腰后的手、榴弹或是大腿上的手枪。解决了他,这次的危机就完事了。
但是,那个家伙总是在五六十米外转悠,从不靠近,这个家伙,也是个老手了——
两人的视线常常是隔着打斗双方的人员,在不经意间相撞,任何划过的兵刃都无法将这对视隔离——如果视线有颜色和质量的话,那一瞬间就会是白与黑的相撞!
到底还是把鞑虏打下去了!
青壮们在寨墙上欢跳着,吴化龙队长一脸的沉静,那个甲喇章京也是一脸的沉静,他们对视着。
甲喇章京拔出小刀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下,血瞬间流下——这是死仇了。在强盗集团里——恐怕是最不能容忍一条失败的狗,也许他能活着,但是没有了前程了。
吴化龙队长笑了笑,突然冲着他高高举起了中指!
只有队员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也轻声笑了,其它人全是愣愣的。
忽然远处传来了重重的马蹄声,鞑虏的援兵到了——吴化龙队长不经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后方,一片安静,他心里想,俺的安保队队友们呢?
在珠江口通往这里的土路上,两辆三轮摩托车在狂奔着,这条路上的灰土被两辆三轮车卷成了两条灰龙——可以看到他们的后面,很远的地方,三队安保队员在跑步前进,队伍非常整齐。
杨三仔坐在车斗子里,他以前一定见过,可能没有坐过这东西,一脸的兴奋。
五个汉唐集团安保部部门的工作人员违反了规定。
在珠江江口地区,计划中坚决不允许汉唐集团的工作人员与鞑虏进行交往,更别说是与他们交战了。
但是,鄂玉喜大队长领着郝刚和孔明亮,还有其它两个人员就悍然前往冯家村子了。
鄂玉喜大队长坐在另一辆三轮车的车斗里,他被坐在后座的孔明亮按住了肩膀。
鄂玉喜大队长一脸的愤怒,喊道:“谁让你们都跟着我的!这是兵变了!!你们这是害死我啊!!!”
孔明亮身后背着火箭筒,还有两发火箭弹。
他也喊道:“别乱动啊,大队长,我们都是自愿的,大家都是中年人,谁都知道结果是什么!董事会的目的我们都明白!!”
前面开车的技术员戴着黑黑的摩托头盔,嗡声嗡气地说:“但是咱这小心肝可受不了啊,小猫小狗的都有感情——就算以后能给他们报仇,这样的借口最好不要吧!!”
摩托车颠了一下,孔明亮吓了一跳,他明显和戴着黑黑的摩托头盔的技术员很熟识,他松开了压着鄂玉喜大队长肩膀的手,拍了他的头盔一下,说:“好好开车吧,你,废话那么多!别叫那个明人了特工听到——”
郝钢在另一辆三轮车上,他牛逼哄哄地说:“小杨啊,你可带准了路,别把我们带沟里去——”
杨三仔一手搂着1649式,一手把着把手,中气十足地说:“是,教官!我闭眼睛也能带到!”
郝钢说:“我又没亲手训过你——估计你承受不了我的特训!”
“是,教官!”
郝钢无聊地摆摆手,和古人说话没有意思——
杨三仔兴奋地说:“咱们这就是世界上最快的吧?!”
郝钢说:“不算啦——你看看天上!”
杨三仔努力向着天上看,他看见了动力滑翔伞!
“天神!这是刘教官的动力滑翔伞!!他本来要教我等飞上天的!!!”
郝钢轻轻一压,就将他压得坐好了,这家伙差点要站起来。
郝钢撇着嘴小声说:“一个滑翔翼教练——也叫教官?”
滑翔翼是刘海洋技术员蛋疼时搞出来的——他知道想申请现代材料,董事会是打死也不会批的,于是转向向这个时空的技术要支持了。
他找到吴杰厂长和樊修技术员,拍了一阵子马屁,学了一手的好压合木技术,这样他增加了支撑架的强度,又降低了重量——又听从吴杰厂长的话,把漳州丝绸细细涂了桐油——一开始他还担心丝绸不结实——吴杰厂长随便找了一块来让他撕——结果,自认为手劲很大的他竟然没撕破!这要是双层呢?
刘海洋说:“我还想着用帆布呢,这家伙可够结实的——我过去看电视见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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