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运输船,二十几条福船。
正如他们事先传回的信息那样,松门卫城的烂码头,只能够靠泊船来回转运了,这当然影响了运输的度。
但是汉唐集团的行为却让定远侯郑联吃惊了,你们汉唐集团怎么就来这点儿人?
在东方之珠的休息室里,定远侯郑联在崔健《一无所有》的声嘶力竭里,吃惊地说:“你们有这世界上最好的火炮和火铳;有这世界上最快最好的大帆船;你们连楼里的扶手都用钢管的……但是,你们这一次怎么好像是来抢物件和抢人口的?不是要打鞑虏嘛?!”
孙瑜大队长说:“打,我们怎么能不打?!他们敢来我们就敢打!!”
定远侯郑联叹了口气,一口浓烟从口中喷出,说:“兄弟们,我老郑说句心里话啊,你们汉唐集团的人给我一种感觉,就是有一种老气横秋的样子,人人都好像装着多大的心事……它能有多大些事情?”
郭子仁站长说:“这不都是由董事会决定的吗?”
“甚是,就是说你们的董事会,除了李子强董事说话果断些外,伍大鹏董事长做事情就过于仔细了,想当初我大哥也没有他能算计。
怕甚?就是一个字‘干’!”
这时留声机里换成了黑豹的《don’tbreakmyheart》。
定远侯郑联伸出一只手,指向了半空,那雪茄便就在空中点点划划,又说:“妈蛋的,你们从塘沽登6,我等从福建出击,打这帮子逼养的强盗和小偷!
你们怕甚?!打下了天下给我郑家一份丹书铁卷就行了,我和大哥做个安生王爷,我还想去欧洲看看呢!
妈蛋的,你们董事会就在这儿小捅咕……说句难听的话,我都怀疑伍大鹏董事长在南极洲大城是不是做小生意出身的,不像是军人。”
孙瑜大队长和王成船长对视了一眼,孙瑜大队长说:“谁说不是呢?董事会小心眼着呢,不过你大哥现在能让你动手吗?”
定远侯郑联又重重地叹一口气,说:“现在不让呢,能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就成了。
你说你们要是多多卖我火铳、火炮,不用多,够装备一万人的,妈蛋的,我就敢顶上浙江来打!——当然,我还是要听我大哥调遣——”
永胜伯郑彩在自己的书房里听着留声机。
据说这物件是汉唐集团准备用来与蕃子们海贸时的产品,三弟在那边看到了什么新鲜物件当然都会给自己和二弟购买些,不算太贵。
这物件上面有一个像是喇叭花一样的镀铜铁皮筒,下面是一个盘子和一个木头盒子,边上还有小铁棍夹着一根针。
三弟派来的人说,只要在十分钟一摇那摇把,就能连唱三十分钟!
有这样神奇?!
紧接着永胜伯郑彩心中就有些不快,汉唐集团真是没有身份和地位的认同啊,如此神奇之物,他们竟然还能想着给那些蕃子们用,他们都是化外之人!
随着福建局势越来越稳定,永胜伯的身份感也越来越强烈。
好吧,汉唐集团本来想从西方赚取剪刀差的产品,不得不先满足福建地方上的要求。
条留声机的价格让很多技术员不齿,太黑心了,连他们自己想买都得惦量一下月收入。
在唱片的灌制上,许多带着方言的地方戏全被排除在外面,求别人听普通话还求不来呢,人家这是花重金来听,可得找一些代表作。
他们把那面世界的京剧直接改名叫国剧,灌录了《定军山》、《空城计》、《霸王别姬》、《贵妃醉酒》等段子,当然也有一些现代歌曲。
赛璐珞唱片没有黑胶木的好,但是也差不多了,虽然它的音质一般,音量也一般,但是,这个时空的古人大多耳朵听力不错,噪音少嘛。
永胜伯郑彩这一天真心高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天下万事,就是一个计算啊。
他在一个小丫环的侍候下听着汉唐集团的国剧。
听久了,他也能随着唱上几句:“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算就了汉家业鼎足三分。
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东西征南北剿博古通今。
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汉诸葛怎比得前辈的先生。
闲无事在敌楼我亮一亮琴音,哈哈哈,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
他又捋胡子,又拍大腿,晃头晃脑地正开心。
唯一一个可以不用通报,直接见他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那人轻声说:“永胜伯,大事不好。”
永胜伯郑彩心中一跳,挥手让小丫环下去了,伸手提起留声机的小铁棍,只见那唱片此时只是空转了。
永胜伯郑彩满意地看见他根本一点也不关心这个新物件,甚好,这是一个专心的人。
“怎么?”
“广州城破了!”
永胜伯郑彩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反身去看那墙上的大地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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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拖着疾病写出来了,我没有留存稿的习惯,要是哪一天断一天,也不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