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孤舟参谋愤怒地说:“不可过分?!一个士兵,只因口渴,到百姓家里喝了水,你为何要杀他!这是是算在伤亡率里的!!”
定远侯郑联脸上一黯,说:“他一不与队友打招呼,二不征得百姓家同意,直接进去就找水喝,这与强抢有何分别??”
“不,当场枪毙,如此简单行事,不是真正的军纪严明!”
“好吧,这不能怪我,我缺少一名军法官,不如你娶了我郑家之女郑如花后,你来我郑家军吧”
岳孤舟参谋眼睛都圆了,说:“何时出来个郑如花?”
“喝酒时,你答应过的!”
岳孤舟参谋声音都变调了,说:“我何时答应过?!”
定远侯郑联还不高兴了,说:“只要一个妾的名份,你都不给太不是男人了!”
好吧,两个人为这个事情打了好久的官司,但是没有人关心这个。
这一份战场总结报告,让汉唐集团的人出离愤怒了。
第一个就是汉唐集团海安大队长江支队何马象队长。
他跳着脚骂道:“郑二货,全安保部都会知道了,你攻一座城伤亡过了三位数了!”
他不能不生气,就算这次战斗不是他参与指挥的,但是档案中会记下定远侯郑联领着这支由他指挥的军队攻城妈蛋的,这不是坑人嘛!
何马象队长说:“不行,不能再背这个黑锅了”
海安大队长孙瑜更是暴跳如雷了。
“何马象无能!”
他赶紧从热兰遮城发海军电报找何马象队长,推卸责任已经是来不及了,想办法解决吧。
现在,他正领着海安大队主要的力量对付陆安大队呢。
陆安大队一直在争取直击京城,他们的理由是,擒贼先擒王,只要把其核心机构摧毁,那么,在四川,在广州,以至在山西地带的军事力量必成孤子,保不齐他们还主动投靠我们了呢。
他们大部分是由明军俘虏构成,凭什么可以投降鞑虏,就不能投降我们呢?!
陆安大队的随意性建议让海安大队抓到了机会。
现在摆明了的是,打京城,海安大队有沦落为运输大队的危险。
明大陆的北方适合机械化运输,适合平推,但是海安大队呢?肯定会沦为运输部门了。
无论他们是走运河还是走沿海,运兵和运送后勤一定是主要任务。
这个不是海安大队想要看到的。
海安大队的计划同样有其合理性和吸引力。
两个拳头,一记重拳是打下广州,以此为生发点整合好周边地区,进而把华南安稳住;另一记重拳是打向四川,消灭掉鞑虏在四川的力量!
然后慢慢消化长江以南地区,最后再来个上勾拳打下辽南的大连和鸭绿江口,一个大包抄,绝不放过一个他们,一定要让他们受到他们所信奉的法律审判!
这是汉唐集团立足的根本,甚至可以说,审判他们不是目的,而是要让老百姓知道,总有一种力量能惩罚邪恶,没有人做了坏事就可以轻松跑掉。
试试看吧,在十七世纪的天空下,让你们跑!
追杀至死!
或者换句话说吧,所有的邪恶,必然要受到审判,而且最好是活着受审。
还是那句话,审判他们不是目的是一种理念,没有人做了恶后,可以轻松跑掉,一切的结果还要经得起后人反复的质疑。
当海安大队的孙瑜在安保部里用着充满文青的语气,把一定先要南下进攻广州的方针的目的性拿出来后,陆安大队长郝刚一下子明白了,妈蛋的,他们一定是找写手来润色了,这是道德绑架了。
如果从广州打起,问题也是多多。
郝刚大队长说:“一一攻破邪恶容易,还是决定性解决容易?!现在的京城指日可下,明明五千人就可以拿下的地方,你这一个大圈子绕的,呵呵,真打算五年解决?!”
海安大队的计划中,他们是主力了,整个江南,若是没有他们,陆安大队就要走鞑虏的老路子,以三个月到半年为周期来考虑一场战役
安保部长伍坚强没有参与进他们的争论,只是默默地听着。
但是九江城之战的总结报告让他发言了。
他说:“战略上的问题,俺这个大老粗愿意多听多想,但是鞑虏战术上的问题要引起注意。他们开始裹胁百姓了,甚至恶心人的是,从女人身上下手了!
如果让他们从这样的方法中感受到一点点的甜头,不好打了,会冒出无数的游击队了,你能分清楚是自愿还是裹胁吗?现在就出现两次了,俺不想看到有第三次!”
孙瑜大队长马上解释说:“这不是海安大队的错误和责任,是安保部的规定制约了我们的震慑力。
作恶事的人,最怕立即受到惩罚,所以,总有无所畏惧的精神在花莲城受审,和在他们在作恶事的地方受审,不是一个概念。
可能明人老百姓,或者邪恶会认为我们也是实用主义,但凡对我们有利,他们可能就有机会”
伍坚强部长说:“俺想听到明确的看法”
孙瑜大队长说:“明确地说就是,就地枪决,绝不姑息,因为他们触及了人类的底线,我不是女权主义者,也不是滥好人,可是我想说的是,是什么会让他们这样嚣张,不拿别人当人看?!
就是惩罚的力度不够,真正的公平和正义不是对善良的赞美,而是对邪恶的惩罚”
当九江城里的岳孤舟参谋接到了命令后,简直不信这是真的。
但它就是真的。
定远侯郑联也火了,说:“凭啥让我去南京城驻守?不是说让我一直打到沙城吗?”
岳孤舟参谋也火了,说:“啥时候有这样的军令了?那只是意向,现在改动很大了!”
“好吧,那我郑家的如花,你啥时办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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