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知道这本就是卖命的活儿,还好吧,只有残疾的,还没有送命的。
这些人他都听从了命令,好好在天伞基地里安置了。
听他们讲种种经历,这个也挺重要的。
他过去的一些部下也有投奔这里的,毕竟工资太高了,这是挣钱的捷径,不是歪道。
三四个月吧,他就能收到张月董事的命令,照着做就是了,该送去多少人,再招多少人,再加强什么训练,他听话的。
每一次的命令的最后,还是问两广总督杜允和的健康,说是老领导了,当年太器重他们哥两个了,不可轻慢。
他郝尚久经理当然不轻慢了,总是抽出时间来,去看他。
一开始,杜允和总是呆滞地,不说话,给吃的就吃,困了就睡,挺好。
郝尚久感觉正是一个好听众呢,就把自己憋在心里的话对他说。
鞑虏如何唤起他杀人抢劫的恶念,大明朝廷如何对他不公,郑家军如何搜刮百姓,自己的家产如何被郑大木抢走,要不然,自己也能开一间公司了。
哪里要老妻也要出去做工?
跟了自己二十多年了,竟然当保洁员去了,现在让她不做了,她还不干,说是刚当上组长,有意思呢,都是姐妹——
原两广总督杜允和只是目光呆滞,不回答,也不提问,真好,任自己说去吧。
这一天,他刚说到大明朝廷对他如何不公时,他说到冷冷地回答: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大明朝廷就算对你一时不好了,也是如父母打孩子一般,天下哪里有因此仇恨父母之人?那是不忠不孝之人所为!”
郝尚久经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口就说:“那是打孩子吗?再不反了,就打死我等了!”
说完,他回过神来了,跳了起来,天神,这个原两广总督杜允和清醒过来了!
原两广总督杜允和依旧冷冷地说:“你是郝尚久?怎么到我广州来了?”
好吧,用了大约半天时间他明白了一切——
他的家人跪了一地,哭嚎着,天神,老爷醒过来了!
原两广总督杜允和把《汉唐时报》《福建时报》看了个遍,又把家里人提讯了一个遍,终于更加深入知道了一切。
如之奈何!
他当初对待两个手下无比的信任,也共同做战过,结果他的两个手下也回报了他,一家人衣食无忧,不用像郝尚久以前那样全家奔波。
原两广总督杜允和又是冷冷地说:“你,也是悍将,那个海——汉唐集团如何有眼无珠不善待汝?”
郝尚久经理一时气结,想,我哪里懂他们那一套办法?!
原两广总督杜允和冷冷地说:“带我遍观之!”
郝尚久经理只能依从,他感觉,这个小老头身上有一股气势,阴森森的,让他想反抗,又不敢。
妈蛋的,还不如让你痴呆下去!
郝尚久经理只能陪着他走,各个地方走。
关键是,这个老家伙还把汉唐集团出版的,所有有关各种规定的书,都在不停地看,两人坐在租来的四轮马车里时,他还在看!
还是他痴呆了好,自己说话有人听,现在不让自己主动说话了,两人坐车时,竟像自己一个人在坐车,而且还要回答他突然提出的问题,说多了,他还不让自己说话了,又看书了。
这么大岁数了,眼睛亮得像小偷一样,你倒是花眼啊。
当他把这个小老头恢复了健康的事情快迅报告了远在印度果阿的董事时,他得到的回复是,涨了工资,一下子每个月就多了两万马票!
天伞公司的经营在印度获利甚多,他知道,从购买汉唐集团的武器上就能看出。
关键是回复的最后是:善待之。
好吧,这家伙折腾了大半年了,还不安生,还要去南京看看——这个可陪不了了——基地里还要管理啊,但是善待之的内容很深啊。
好事情不是会一起来的,这个时候从明大6来了几个人,进海关时说是探望老友杜允和,一见面后,没有说上几句,几个男人又是抱头痛哭!
郝尚久经理趁机溜走了。
既然你们是朋友,多聊聊吧。
果然没有再打扰他了,听说他们相见欢呢!
杜允和确实又经历大喜又大悲了,但是,这一次,他经得起考验了,不痴呆了,精明地像个老牌看盗版者,眼睛里闪烁着不吃亏的光茫。
杜允和说:“诸位,这天下无人能助我大明了,郑家两派无一能行!
只有汉唐集团可行——我遍观他们所谓的章程和种种规定,他们可能对我大明采用隔岸观火之策,置我与不理——我有一计,逼他们出兵!
但是要两位相助才行,我一觉醒来,竟是汉唐集团治下之人了——呵呵,若想勤王,可否与我同行?”
那两人点头认可。
这三个人商量好了后,在杜允和地带领下,跪在了热兰遮城外面,号淘大哭,请求出兵勤王,解民以倒悬!
伍大鹏董事长现在是出离愤怒了,这个时候本来正是他开心的时候,股票市场即将开启,正在《汉唐时报》上专刊来套红宣传,一连七天呢,要突破宣传的纪录了。
此时也正是要实施“天惩计划”的开始呢,第一战还有没打,先来了三个大老爷们在门外哭!
关键是他们还没有违反任何规定,汉唐集团没有布过箩筐式的规定,全是具体化的,哭,实是无罪可有。
伍大鹏董事长打电话叫范例部长处理,明大6上的两个家伙如何能渗入进来,还影响到拥有汉唐集团身份证的杜允和,这个问题他该管。
范例部长无语了,这是责任到位了。
三个大男人又叩头,又哭号时,突然身后有人说:“想勤王吗?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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