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战场上一片寂静,那些有没有死的战兵的哀嚎声好像分外响亮!
好像还能听到他们两个人穿着的鲸鱼皮式的丛林战斗靴子踩着石砾的声音——
萧湘经理走到了那些一直在趴着的半大小们处,他刚刚半蹲下,一个半大小子,却猛然抽出匕首,半坐着向他刺来!
他轻轻一抓,便把那还很纤细的手腕抓住,右手就习惯性想来一个手刀,但是一看对方是一脸稚嫩的惊恐表情,手刀便生生停住了,左手稍微一使劲儿,那匕首便落地了。
萧湘经理冷冷地说:“告诉我,是不是他们让尔等学会趴下的?”
萧湘经理冰冷的眸子闪着寒光,那个半大小子说:“是,是,让我等死死趴在地上不动!”
萧湘经理放松了语气说:“尔等年纪尚小,不懂得何为下作手段——任何让童子参与的战斗都是邪恶的——”
那个半大小子满脸的不懂,萧湘经理没有理他,拾起匕首,轻轻一推他,他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
萧湘经理站了起来,他身后的胡镇南队长说:“还有那些瘦小枯干的女人如何处理?”
萧湘经理叹了口气,说:“让他们滚吧,关押对我等无益!”
胡镇南队长想了想,点头说道:“只能如此——”
接着,他忽然暴喝一声:“还不给我滚开!”
顿时,原先死死趴着女人和半大小子们爬起来就跑了!
在草包墙背后的赦尚久经理不看他们了,这样的人完全可以押到台湾去做活,许配给山区人也可以啊,凭白放了,还是太年轻啊,他们竟不让自己上前。
胡镇南队长看着那还在地上翻滚的伤兵,其中竟有击中腹部而没有死的人。
这是无药可救的人!
他举起转轮枪,“啪”,一枪打死了。
所有伤兵都不敢叫疼了——胡镇南队长这时却回头喊道:“队医!队医!”
当看到胡镇南队长枪杀伤兵时,文书张德培想马上喊,汉唐集团安保队从不杀俘虏!
但是,这时队医刘钢军拉住了他,说:“那个是腹部中弹,我见他双手捂住肚子来回翻滚,无药可救!怕是要死时会更疼——”
这时,他听到了胡镇南队长在喊他,便来了精神,拾起一直放在身边的药匣子,干净利落地翻过了草包墙。
那药匣子上的金色的葫芦标示晃了一下文书张德培的眼睛。
这已经是汉唐集团管治下地区内医院的规定标示了。
其实这不算是汉唐集团的标新立异了,早在大宋时代,那些坐诊的医生们就开始挂葫芦了,表明自己能悬壶济世。
所以他们只是借用而已。
这时队医刘钢军回头喊道:“快来帮我啊!”
噢,噢,文书张德培慢慢爬过草包墙,快速跟上了。
煤海基地的观察哨上。
赦尚久经理和郭勿语董事长几乎是同时放下了单筒望远镜。
赦尚久经理这是心里想,这两个傻小子,这时候,正是与雇主多多交流的时候,你看,郭勿语董事长原先苍白的脸上,现在有了血色了不是?
郭勿语董事长兴奋地说:“赦尚久经理,若是我再雇佣你公司三百人如何?!”
赦尚久经理这时挠了挠头发,说:“我等可不是那些年轻人的价钱——”
郭勿语董事长这时用了一个看你如何能这样想的表情说:“哎,如何说出这话来?你我年纪相仿,焉能不懂行情?那些年轻人嘛,做事冲动,缺少历练,那个价钱老夫算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嘛!”
说完,两个人一起耸动着肩膀笑了起来。
笑完后,郭勿语董事长用力点了一下桌子说:“休要再提价钱,说吧,多少马票能保住这个煤海基地?”
赦尚久经理装作豪爽的样子,猛然把面前的一瓶啤酒喝干,说:“五百万马票!保你三年!!”
郭勿语董事长随手掏出像是白金其实是白铜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气儿,然后说:“四百万马票!”
赦尚久经理还是装作豪爽的样子说:“可以,念在老兄创业不易的面子上!”
郭勿语董事长见他答应的爽快,心里又有些后悔,随手掏出像是白金其实是白铜的小算盘又噼里啪啦打了一气儿,说:“第一年先交二成钱,三年后全交!”
赦尚久经理心里一转,说:不成,我要把这里当成训练营,还要继续训练人员——所以添置的设备甚多!”
郭勿语董事长心里算了一下他们先前经营的规模说:“首期三成,不能再多了!”
赦尚久经理这时心里又是一转,又装作豪爽的样子说:“甚好!如此就签订合同吧——”
郭勿语董事长这时却留了一个心眼说:“不急,待应对了眼下再说——”
赦尚久经理这时心里说,老家伙,一点也不急啊。
两个人这时又拿起单筒望远镜看去。
赦尚久经理这时看到萧湘经理和胡镇南队长竟然还把安南伤兵们运进了基地!
郭勿语董事长这时看到许多安保人员都出动了,而且也看见两台锅驼式铲车也出动了,正在推动着那些尸体。
看样子是要推到远处了。
感谢老朋友黄金盟主、凌步虚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