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陛下病重?刘庠脑海里立即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能从欧阳修嘴中说出来的病重,并且与皇太子沾上边,那病得可不轻。
似乎察觉到刘庠来了,欧阳修立即停止了话题。
刘庠又不大好问,于是他便暗中打听,果然赵曙病得很重。当时他心中还恨恨地想,病得那么重,你们做为皇帝的亲信,国家重臣,为什么不敢学习寇准?
不过想想这几个家伙,为了荣华富贵,连前半生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一些气节都卖掉了,哪里敢说哦。
你们不说,我来说,于是他上书请赵曙立皇太子。
赵曙很不悦,立即封其奏。
实际过了一段时间,刘庠才知道自己被当作枪尖使唤了,带头拉开了倒欧阳修的大戏。
刘庠上奏不起作用,那么再接再励吧,想一想他们如何逼着赵祯立赵曙皇嗣的。
然而刘庠上奏被封后,大家看到韩琦与欧阳修都没有动态,于是一起没有动态了。
…………
“说,官家的病情如何!”高滔滔低声喝道。
两个御医惶恐不安地说:“启禀太后,下官正在竭力医治。”
“什么时候能治好?”
两个御医都不敢答话。
“我要听实话!”
两个御医壮着胆子说道:“那下官就启禀皇后了,陛下这个病在担任皇嗣前就遗留下来的,一直未好清,实际拖到陛下即位之后,已经很重了,只是潜伏下来,用温性之药强行压制着。前方交战,陛下忧心过重,加上冬天到来,又受了一些风寒,病情一起发作,外攻内应,几等于是病入膏荒。除非奇迹到来,不然陛下难以治好了。”
两个御医说完,伏下,用头叩地,膨膨作响。
“你们起来吧。”
“谢皇后。”
“此事切不可对外声扬,还有,也不能对官家说,以免官家悲痛,若有泄露,我必取尔等的人头。”
“喏。”
两个御医小心地退下。
这就是做御医的难处,若是有本领治好了皇帝的病,那是幸事。就象当年赵祯突然昏迷,人事不知,无人可医治,结果他的姑妈赵匡义第八个女儿魏国大长主请来一名许希珍的大夫,许希珍要在心脏下面的包络穴扎一针,结果皇亲大臣一起上来了,这地方能扎针吗?但赵祯的姑妈强行让许希珍扎了一针,果然赵祯就苏醒了。
这一针,使许大先生名动天下。
但若是治不好呢?
所以做御医很难,为了不能出事,往往连虎狼之药都不敢用,但有的病就得用虎狼之药。正是因为他们这种前怕狼后怕虎的心理,反而害了病人。
高滔滔叹息一声。
又看了看正伏在病床前服侍丈夫的儿子,心想,争来争去,自己夫妻两是为儿子争了。
就在这时,太监进来禀报,说是韩琦要问起居。
问起居是好听的说法,实际就是来亲眼看一看皇上的病重不重。
不管怎么样吧,若无韩琦与欧阳修,自己丈夫很难登基为帝的。于是高滔滔便说道:“让他进来。”
不过高滔滔却隐到了后面。
韩琦走到寝殿,赵曙正在昏睡,韩琦不敢叫醒赵曙,便站立良久,实际在用眼睛仔细观看。
过了许久,赵曙还是没有醒,他只好走出来。
赵顼不知道内情,更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也随着走出来,说了一句:“怎么办?”
韩琦说道:“愿大王朝夕勿离皇上左右。”
大王在宋朝就是指皇帝的直系亲属,如赵元俨,人就称为大王,或八大王,于是才有了后来的八贤王。
与殿下意思差不多吧,比殿下所适应的范围更窄,能称大王的也能称殿下,能称殿下的未必能称呼大王。另外这也是一种比较亲昵的称呼,往往是亲人间,或者家人,或者家中亲信的奴婢对自己主人的称喟,还有,那就是民间对比较尊贵的皇室嫡亲的尊称。
但现在赵顼哪有心思顾这其间的区别,他同样无心地说道:“这本来就是人子之职。”
韩琦说道:“不仅如此。”
说完就走了。
高滔滔从后面走出来,问道:“韩公刚才对你说了什么?”
“母后,他让儿臣朝夕不离父皇左右,儿臣答道,此乃人子之职,韩琦又说,不仅如此。”
高滔滔眉毛跳了跳,许久说道:“韩公说得对。”
韩琦做得太急了太过了,过犹不及啊……(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