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必须她去组织,佣金我们付给她。”
“午阳,她一个刚入学的学生,能干这种大事吗?”
“她个人干不了,可以找她的老师和同学合作嘛。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的,要不然你是怎么变成旧媳妇的?”
“讨厌,你个坏蛋。”梦馨箍上来就咬住了午阳的嘴唇。
第二天早上在食堂吃了早饭,就和易晓辉、小石一起出发了。车辆出了县城就一直往南走,离开省道以后,路况就好了,都是新修的水泥路面,虽然不是很宽,但是很平整。走了几个乡镇,看了十几所小学,都是崭新的校舍,崭新的课桌椅,午阳心里就更高兴了。
看到一所很小的学校,只有一栋教学楼,两层,每层6间教室,一个食堂,还有几间低矮的瓦房,已经很破旧了。
让小石停车,“晓辉,你去找个老师问问,他们的教师宿舍在哪里,别亮明身份,要不然人家不敢讲真话。”
不一会,易晓辉就和一个50来岁的男人过来了。男人的个子可能不到1米60,已经是春末夏初了,还穿着毛衣,戴着一顶藏青色呢子帽。
“老板,这是周老师,周老师。这是我们黎老板。他有事情要请教你。”
周老师笑笑,“请教谈不上,黎老板有话请讲。”
“周老师,你们学校的宿舍在哪里呀?”
周老师指着低矮的瓦房说:“就是那里,已经不能住人了。我们学校只有6个班,就是每个年级一个班,15个老师。”
“你们没有宿舍住哪里?”
“我是本村人,家不远,就住家里。还有两个也是本村的,也有家住镇上的、县城的。每天就骑单车。开摩托车上下班。”
“请问。建教学楼和食堂的时候,怎么没有建宿舍呢?”
周老师说:“当时教委是征求了我们老师的意见的,看我们是愿意在县城还是在学校建宿舍,我们家在本村的无所谓。反正我们不会买,买了也不会去住,其他老师就一致同意在县城建房子。这样就没有再提建宿舍的事情了。”
“你们中午休息怎么办?”
“学校教学楼很宽松的,有12间教室,只有6个班,就在教室里拉上门帘,既可以办公,也可以休息,有时候下雨。晚上回不去,还可以住的。”
“周老师,你们还希望建一些单身宿舍吗?”
“单身宿舍当然好,但是县里拿了那么多钱建学校、修公路,还在县城建教师新村。比起以前天天高唱什么‘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已经好太多了,我们就不能要求过分了。”
午阳看到教学楼那边有两个教师在走,年纪也是比较大了,就问:“周老师,你们老师中年轻人多不多?”
“很少,以前人口生育高峰的时候,招收的老师太多,现在计划生育一搞,孩子就少了,撤销了一些生源不足的学校,老师就超编了。老的不到退休年龄,年轻人就进不来。”
易晓辉说:“现在别人说笑话,年轻人都让资本家招去了,我看实事就是这样。国家机关、事业单位、教师队伍哪里不是队伍老化呀,那些资本家,就没有条条框框的限制,只要是人才,就拼命挖,还有什么猎头公司,帮谁挖到了需要的人,就有丰厚的收入。而我们政府部门呢?”
午阳想,易晓辉是不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要是知道了,不闹起来才怪哪。目前,在自己公司服务的博士硕士,比一个渌江市行政事业单位的加起来还多。
“周老师,你知道教育基金的事情吗?”午阳问。
“听说过,没有看见过。听说92年来了30万,93年和去年都是40万,可是没有听说哪个学校受益过。老板,你也知道,那么多干部要吃要喝,几十万块钱还不够还饭店的欠款的。哪里轮得到学校和教师呀?”
“晓辉,你知道每年的教育基金是什么时候下拨的吗?”
“知道,年初就计划,大概2月底3月初下发到各乡镇,我们今年是下拨了1800万。上级教育基金下拨800万,县里补足了1千万,都是从财政局账户上走的。”
“好了,周老师,我们走了,谢谢你啦。”3个人和周老师告别后,就上车出发了。
“晓辉,以前年度的我不管,但是今年的我就管定了。晓辉,不知道这10来天时间能不能查出来。”
易晓辉笑道:“书记,不是那么好查的。几个新任命的干部稍微好一些,其他人都是老麻雀了,见过风浪的。你听说过吗,现在大家都是一把骗,村骗乡,乡骗县,一直骗到……。你查起来还有什么劲呀。”
午阳说:“不,我一定要查,查个水落石出。黄书记兼着纪委书记,就让他彻查此事,你随时了解情况。到时候我会跟黄书记讲清楚,咱们不是要处分谁,而是要将教育基金追回来,真正用在教育上。晓辉,我个人的想法,就是从明年开始,直接下拨到各个学校,就是让老师们吃了、喝了,也比这样不明不白强。”
易晓辉说:“书记,你说不处分人,只追回钱,我认为是不可能的。到时候肯定就是应了一幅古老的对联:拆东墙、补西墙,墙墙有洞;借新账、还旧账,账账难平。我的想法,要么不查,大家我好你好他也好;要查,就用政府名义,搞一次审计,请市审计局派人来,前后几年,方方面面的账目都查一遍,谁犯到了哪一条,就按章程办到哪里。”
“我回去和黄书记商量一下,研究出一个办法来。”
“书记,我们往哪里走?”小石问,前面是个叉路口了。
“到小林家那个乡看看,听说那里有规模养殖竹鸡的大户了,不知道情况如何,顺便看看小林的加工厂。”
车辆拐向了更南边的方向了。公路边的油茶林已经被竹子所取代。竹林和树林是不同的,由于竹根在地下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树木就难生长了,有的一个大山坡全部是竹子,里面就生长了几棵树木。
大家停了一会,易晓辉又开口了。“书记,有件事还没有汇报的,就是上次你转过来作廉政基金的一个亿的资金,我昨天和娄超凡一起还给方主任了。”
“怎么搞的,不是说好了吗?”
易晓辉笑笑说:“书记,是这样的,你不是安排我们找人寻求项目吗?娄超凡说一下子也难找到,就动用基金投入股市了。我和娄超凡几个人晚上没事就研究股票,操作了6个星期,取得了23%的战绩,我想将其全部抛了。娄超凡就坚决不干,还要捞一把。事情闹到了黄书记跟钟县长那里,钟县长说:我们这是廉政基金,又不是发展基金,见好就收吧。娄超凡这才听了。”
“现在你们基金账户上的资金在作什么呢?”
“还是我和娄超凡在操作炒股。本钱已经还了,剩下的都是利润,再亏也是少赚,我们的胆子就大了。昨天全部吃进,今天娄超凡应该在抛了。”
“见好就收吧,有了这么多钱,也够你们买房子、买车了,对于金钱的*是永远没有止境的。你们一个主任,一个镇党委书记,上班时间炒股,影响多不好呀。”
说完又觉得在这样一个全民炒股的年代,这些话重了,“我不是让你们安排人管理廉政基金吗,不要省了那几块钱工资嘛。”
易晓辉说:“是安排我朋友和娄超凡的朋友在管理,我们没事也看看,不会耽误工作的。书记,我可不是主任,是副主任呢。”
午阳这才想起,龙国华被双规后,县委办公室主任就找到他,希望县委给他另行安排工作,可午阳没同意。“老龙的事情是他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查实,你就踏踏实实工作。如果这个时候将你调离,不就说明老龙有问题,你也被牵扯进来了吗?”所以就一直没有动。
没想到这样一来,易晓辉的路就被档了,“晓辉,我这个书记是代理的,你当然只能干副主任了,别急嘛。”
易晓辉笑笑说:“书记,我急有什么用?你从党校回来,肯定能去掉代理两个字,我就不一定能去掉副字了。这几个月县里的工作是祁县长、黄书记负责,要不然我也参加省委党校的学习好了。”
“好吧,去学习学习,加强理论修养,回来好挑重担。我帮你联系一下,看看省委党校有没有适合你参加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