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污染的项目。”
“可以啊。政府已经在郊外开辟了一个新的垃圾填埋场,旧的就在你们围墙外面,2800亩地,每亩50万,什么时候交钱就是你们的了。”
“市长,您看我们公司围墙外面那些农田,也不是什么好地,我们公司每年的污染补偿款那么多,干脆也批给我们算了,另外就是垃圾填埋场附近的农田和鱼塘,居民也不多,是不是就一起批给我们。”
“你们公司有那么多钱吗?那个地方我们都责成国土局丈量过,从你们围墙到公路,是9000多亩,填埋场2800亩,公路以内的地皮是160亩,加起来将近11960亩,按照每亩50万计算,需要60亿。你们公司的总资产,加上股票的溢价,不过就是100亿。”
午阳说:“您将价格放低一些吗,干吗非要50万一亩呀?如果20万一亩,我们公司通过扩股,就有可能买下来了。”
朱市长笑着说:“小黎,我现在不讲如何向市民交代的问题,就是按每亩10万给你们,你们一下子能够拿出10个亿吗?”
“确实拿不出。我其斌兄弟有钱,我找个公司出面,让他来购买算了,我家里公司的董事会正好准备建一个芯片公司,就安排在这里好了,我出技术,其斌出资金,马上开始搞。渌冶集团搬迁以后,就将其地皮也买过来,扩大生产。”
“3年以后的事情谁能够说得准?”
“没关系呀,我让其斌现在就和渌冶集团董事会签订协议,付几个亿的订金,以后就是我离开了,应该也会承认的。”
“那里的化工、化肥企业,几乎占了北区一半的地皮,以后没有污染了,可是一个开发房地产的好地方。”
午阳说:“现在可不行。谁都怕住那里。市长,我建议政府将填埋场那里的地皮搞公开拍卖,按一个地块就行了。”
“好吧,我会在常委会上过一过的。小黎,你上次讲的商业银行的事情。我和周书记研究了一下。书记认为可行,就是周倩不能出面。市工商银行的纪委书记退休了,他和我私交很好。我了解他,对银行业务非常熟悉,是不是聘请他担任董事长?”
“行啊。买下来需要多少钱,需要注入多少银行准备金,您是通知我还是其斌?”
“国有资产管理局和审计局正在审核中,估计总资产大约是3个亿左右,总负债是2.8亿左右,准备金是国有资产,大概5个亿。买下来可能需要6个亿,购买以后拿多少准备金,就看其斌的实力了,多多益善,可以做大做强嘛。”
“我上次汇报说,其斌挣了几十亿欧元的事情是真的。就让他多出一些吧,100个亿怎么样?”
“不行,太多了,容易树大招风,再说了。也不能就收购这一家就了了吧。”
“姜是老的辣,您太厉害了。”
朱市长笑道:“臭小子,辣椒是小的辣。赚钱我是10个也抵不上你呀。我给你透露一个信息,市委不是已经搬迁了3年了吗?现在老市委的办公楼和市委招待所要拍卖,还有就是原市木材公司和木器厂,已经倒闭了,另外就是老市体育馆,已经抵押给银行贷款建新体育馆,这次准备捆绑在一起整体拍卖,那可是个好地方。”
“市中心的位置,交通是不错,就是地方太小了。”
“你的胃口还真大呀,将近170万平米,2500亩,你还说太小了。而且可以建设任何项目,地质情况又好,人家都争着要呢。”
“价格还不是高到了天上去?”
“那就不知道了,拍卖是什么价格就是什么价格了,要不要随你。我干脆就将渌冶集团周边的地皮一起拍卖,你们就赶紧准备资金吧。”
“市长,您还没有告诉我,我们公司的新地址在哪里?”
“在渌江上游,从市中心一大桥算起,180公里到200公里的市界边,以高速公路为止,从那里的江边一直向邻省无限延伸,总面积170多平方公里。那里是我市水资源和煤炭资源最丰富的地方,邻省的煤炭资源也非常丰富,而且人烟稀少,不需要大量拆迁村民,麻烦事少。”
“政府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启动?”
“省政府已经批准了,报上去了,估计明年年初就会开始了。你家族的公司可别打主意,那里的地皮都是优先安排搬迁企业的。”
“那里的环境同样需要保护,我搞一个环保设备公司总可以吧?”
朱市长笑着说:“你就是脑筋转得快。销售环保设备,建污水处理厂和宾馆饭店都可以,也可以开发房地产,就是不能跟企业争地皮。”
“开发房地产就没有什么钱赚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拖垮的。不过我们公司分离出去的建筑公司就可以和其他企业联合开发了。毕竟企业工人没有住房的话,生产就无法开展的。您记得给我们留一些地皮啊,要不然我让其斌天天在家里打您孙子的屁股,看你心疼不?”
“臭小子,其斌就那么听你的?那里江边20公里,我就交给你,你不能让一滴污水流入渌江,国道边上,你每边留出来50米,建什么不好啊。”
“大市长,我走了,不耽误您了。今天晚上你和阿姨去上次过年住的别墅看孙子吧,他们今天下午回来。”
离开市政府,就打电话给黎华阳、叔叔黎秋华和言雨龙建筑公司的林大叔,让他们中午去庄园的饭店吃饭,有要事相商。
回到公司,晏副总经理来他办公室,“黎董,我们的报告已经批下来了,你看看吧。”
午阳接过,问:“贺总他们知道没有?”
“刚刚收到的。”
“麻烦你通知他们和齐冰过来吧。”
总公司关于董事会和党组的批复很简单,就是经总公司党组研究,同意你们的请示。
午阳的党组书记被批准同意了,以后管理公司就名正言顺了。
关于机构分离和人员分流,批文就比较长了,有7条具体内容:
第一,分离的机构,必须保证其3年内正常运转;
第二,分流的人员,可以买断工龄和移交社保局,但是以后退休人员享受的待遇,这些人员不能少;
第三,分流人员中,没有买断工龄和移交社保局的,集团公司有义务保证他们的劳动就业机会,保证其基本生活的必须;
第四,副科级以上干部,除到国家法定退休年龄的以外,只能以病退和内退的形式退休;
第五,副科级以上干部,能够坚持正常工作的,必须安排工作,副处级以上人员,必须安排相应职务,本人不愿意工作的,可以停薪留职;
……
这些批复,基本上否决了午阳当时的决定,等于说是让他落上一个食言而肥的话柄了,遭讥讽嘲笑是免不了的了。这也给他一次深刻的教训,体制就是体制,是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整体,不是一个人能够任性而为的。好在买断工龄的事情还没有进行,没有造成太坏的影响。
其实仔细一想,也是有这方面的问题,人家一个机构,一个干部,本来干得好好的,你一个当权者,为了企业的利益,一脚就将其踢开了,换位思考,谁能心甘情愿?总公司是国家的部门,肯定要维护稳定,必须站在整体利益的立场考虑问题了。
4个人来了后,午阳将批复递给他们看了,然后说:“同志们,这个事情的责任全部是我的,不怪大家。”
贺副总经理说:“黎董,其实这种情况,在体制中的任何部门,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承担责任的问题。我们这样还是好的,报上去的董事会成员和党组成员,一个没动就批准了。”
午阳说:“我们要任何应对多出来的这么多干部?”
晏副总经理笑着说:“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