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董,我忘了什么事情?”
“你这里要拉鱼,那边要拉油,运输公司的那些汽车,又只能一车拉5、6吨,哪里这么多汽车呀?”
老邬笑道:“真是的啊,两样加起来是650吨,是拉不了这么多。你们生活服务中心的同志,下午回去就和运输公司联系,看看每天能够安排多少运力,就打电话给李老板吧。”
看看到了吃饭时间,老李解释说:“书记,今天知道你要过来,我就安排去买了狗和野鸭,弄狗耽误了时间,要稍微等一下,酒就没有什么好酒,就是请人酿造的谷酒。”
午阳笑笑,“下午还要上班,中午不喝酒了。”
老邬说:“黎董,职代会的老同志,都是德高望重的了,服务中心的同志,也还要辛苦一段时间,你就陪大家喝个高兴吧。只要不喝醉了,就不会耽误上班的。”
小客车司机是个50多岁的老司机了,平时没有酒就开不好车的,这时就说:“董事长,你就意思意思,我给你代替了,保证大家喝个尽兴。”
午阳说:“那你就放心喝,我给你开车。”
吃饭时,也就是老李和午阳开始举了一下杯,其他人都是能喝、想喝酒的人,菜是好菜,酒也特别纯,连老邬和3个女同志都喝得差不多了。
午阳和老李两个清醒的人,将他们扶到小客车上,午阳准备开车走,老李叫住了他。
“书记,我对明年及其今后的工作,有一些想法。你帮我拿个主意。”
“什么想法?”
“一是扩大杂鱼的放养,减少草鱼,这样就可以增加收入。我最近核算了一下,草鱼每斤的利润在3块钱左右,杂鱼在12块钱左右,而且杂鱼比草鱼容易销售多了。”
“说说第二个。”
“就是既扩大杂鱼的放养量,也扩大草鱼的放养量,和肉制品公司签订合同。每天供应他们10万斤草鱼。”
“还有呢?”
“还有就是改一改办法,我也要做鱼的深加工。”
午阳说:“肉制品公司是全国著名的农产品企业,已经形成了从饲料到鲜活肉制品到腊、干制品的几个大系列,上百个品种的产品,是正在申请上市的公司了,你有信心和他们竞争吗?”
老李笑着说:“书记。不是说‘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嘛?其实他们的腊制品,都是用化工原料制成的。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熏烟的地方,以后如果广大顾客知道了,他们的这座大厦就会轰然倒下的。再说了,就是他们不倒,你看看那么多产品,何尝又有一个名牌产品?我看都是可以被取代的。所以我就有想法、有办法了。”
“说说你的想法和办法。”
“我们只用自己生产的鲜活产品做原料,就保证了产品的质量源头;我们只用土办法生产地地道道的腊制品,也保证了产品的味道。消费者不是傻瓜,人家是不可能长期被欺骗的。即使他们的产品再好吃,也有吃腻的时候。就跟我们吃多了大白菜,会想偶尔吃一次小白菜一样。结果一吃小白菜。觉得味道很不错,小白菜也就有销路了。”
“想法不错,希望你的办法也不错。”
“我的办法是,扩大网箱养鱼,将其扩大到两万个,全部用来养草鱼。在离这里上游不远有一个河湾。我看了一下,其口子的宽度在700米左右,麻烦你和电业局沟通一下,让我在口子上砌一个水底的暗坝,高度10米左右,在暗坝上面修一道拦网。这样在航电枢纽的枯水期,也可以保证河湾里面有1000亩的水面,丰水期有3000亩的水面,是养杂鱼最好的地方,不会影响蓄洪和灌溉。在河湾两边的岸上,我再征地建一个养猪场,可以生产肥猪3万头左右,另外建一个加工厂,就什么都有了。”
午阳认真听了后,稍作思考,“老李,你能不能将几个方面结合起来思考?你建网箱,干脆就建两万个,跟肉制品公司的合同还是签,自己也加工肉制品,这样就起点比较高了。我们公司也经常面临猪肉供应不足的问题,你就可以弥补一部分。”
老李笑道:“书记,我还以为你会批评我贪大求全,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厉害。这样我就更有信心了。”
“电业局的事情我马上就联系,肯定不会有问题,你就准备建养猪场和暗坝、网箱好了。需要钱你就告诉我,随时给你。老李,你不要怕失败,大胆干就是了。”
“好的,我过几天就开始搞。现在手里不到5千万,不够就找你,我估计全部完工,可能花费在1.5亿左右,少也少不了很多。”
午阳说:“你还要建一栋像样一点的办公楼,将吃、住、办公的功能都兼起来。饲料加工厂、原材料仓库、冷库和产品保温库一样都不能少,先将问题想周到一些,免得以后老是修修补补的。”
“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书记,离开了县里,还是要多来走走,关心关心我们。”
“好啊。你什么时候有黄鸭叫、翘嘴巴鱼钓了,或者是什么时候有钱给我,就打电话。”
“明年夏天就过来钓鱼。网箱的下面和两边,每天投饲时,就有河鱼来抢食,今年就经常钓到鱼,我们的工人晚上没事时,钓的鱼还不少呢。”
“好啊,我明年有时间就过来。”
回到办公室,看见曾敏、易芳坐在沙发上,娄超凡和郑国强坐在椅子上,在议论什么。
看见他进去,郑国强赶紧起身去倒水,另外3人也坐直了身子。“在讨论什么呢?”
易芳说:“讨论我们还要不要继续投入上市期货。”
午阳问:“易处长你是什么意见?”
“我觉得吧,今年的120万吨,差一点就将我们公司弄垮了。我们如果没有新的产量,就不要搞了。娄主任说,要听你的意见,你说搞就搞,你不搞了,就算了。我说你是董事长,确实有这个权力,有这个话语权。但是你毕竟不懂期货,下的只是行政命令而已。”
“你们两位呢?”午阳目光扫过曾敏和郑国强。
曾敏低下了头,不和他对视。郑国强说:“公司参与期货交易,本身就是行政命令的产物,如果没有曾董事长力挽狂澜,找到了这么多锌锭。我们公司将赔偿22.8亿的货款和不少的罚款,还有人家的损失,可能超过30亿美元。我们公司就资不抵债了。所以,我认为,应该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玩不起就不玩了。”
“曾助理,你的意见是什么?”
“我觉得吧,老板肯定是胸有成竹了,要不然不会这么问。我就猜老板肯定不会让其萎缩,反而会增加。”
易芳说:“曾敏,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老板了?”
“从他为你们当红娘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这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要不然他就会直接说出自己的主张了。而不会一个一个地问。”
午阳笑道:“曾敏同志,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吧。一下子就被戳穿了,小郑他们学文学的,讲究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你将结果说穿了,没啥玩的了。”
易芳说:“老板,你真的要继续呀?”
午阳笑道:“你们什么时候发请柬请喝喜酒呀?”
易芳红了脸。“小龙说你是存心让我们发不了请柬。”
“怎么了,还赖上我了?”
“你安排他去分厂,担子那么重,怎么可能就发请柬?”
娄超凡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就找老板好了。”
午阳没有接话,他们也不懂什么意思,就冷场了。
午阳说:“易芳,我们明年到交货期的期货现在是什么价格?”
“星期五晚上是1400多美元。”
“你们都参与期货买卖了没有?”看到几人都摇头,又说:“没有就算了,别进去了,要炒也只能炒黄金和石油,这些锌锭什么的,没什么意思。易芳,公司期货的事情,你就准备这两天安排,将后年交货的投入240万吨,大后年的也投入240万吨。在12月10号以前尽量脱手。”
易芳问:“老板,为什么时间要卡得那么紧?”
“因为我们的锌锭在12月10日就是装船日期了。当然,从我们加发新期货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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