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涯看他真下去了,连忙抬手看表,朝着他喊道,“魏来,二十分钟,坚持住啊。”为免魏来不好意思,他与聂景辰叫了老板去了修理厂外面。
田涯给老板递了一盒中华,笑道,“我这个朋友从小养尊处优,带他来体验体验生活,您见谅。”
老板一看是好烟,不客气的接了,“我猜也是,干我们这行的,没个三年两年的连皮毛也学不会。”
聂景辰和田涯介绍修理厂的老板,“这是从部队出来的,技术过硬的很,上次我车胎被人扎了就是他补的,进口车胎他也能补,很厉害。”
“是啊,都是在部队学的,也多亏学了这门手艺,不然的话退伍了之后不知道怎么养家糊口呢。”
老板的话说的很实在,他打开烟盒刚抽出一根要点上,从厂里面跑出来一个小伙计喊道,“老板,刚才来的那伙计,要出来。”
田涯与聂景辰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厂房,魏来站在地坑里露着半个脑袋,田涯走在前面没有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他走了过去,蹲在地坑前面,低头看着魏来,“魏主任,怎么样,这么快就要出来了,不享受享受?”
魏来抬着头,看着田涯俯视他,心中更加的恼火,“把我弄出去,赶紧的。”
田涯慢慢的站起来,冷笑一声,“里面有梯子自己爬上来。”
魏来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从未如此狼狈过,也从未如此恼羞成怒过,也从未如此挫败过。他想,他现在除了能在酒场上打嗝放屁,会在官场上斗心眼耍手段,在其他方面就是废人一个了。
回去的路上,他坐在前座上脸色铁青,他冷冷的说道,“把我送汽车站,我要回去。”他还有什么颜面回聂景辰的家里。
“然后呢?”田涯问道,“然后你就顺其自然的发展?”
魏来很烦躁,田涯说的顺其自然对也不对,他没有顺其自然,他也在谋划。他为什么一直的努力,想要自己有点成绩就是为的摆脱岳丈家的影响。计划不如变化快,哪曾想那个女人真就怀孕了。初时他也彷徨害怕,害怕自己的生活受影响,但是后来他的想法就变了,他太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了,他想若是他有一个孩子,他一定要好好的呵护他成长,要让他长大了过自己的日子,不要让他那样,浑浑噩噩的,纵然是身居高位又能怎样,能比有了孩子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更有意义吗?
他也想过自己的努力没有意义,在官场这么久,他比任何人更明白什么叫做阿谀逢迎,什么叫做背靠大树好乘凉。他幻想过很多次自己落魄的样子,但是出去看到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他的内心也十分的胆怯。
聂景辰和田涯来激他,他也没有反驳,自己亲身体验到的生活比看到的,往往更能深入内心。
他闭了闭眼睛,声音中很失落,“不顺其发展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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