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毕竟也是修行之人,掉到一半的时候,身子就已经找回了平衡。
一声大喝,如同神兵天降一般,浑身笼罩在翠碧色的精光中落了下来。
“宵小敢尔,吾张巫在此!”
人随话到,张巫右臂猛力一甩,一声爆响,如同龙啸九天,手里一道暗金光华横扫,将扑上来的数十名炎魔骑士兵抽了出去,半空里突的爆开,炸成了一蓬又一蓬的血肉烟花。
张巫身子猛坠,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双脚落实,硬是将坚硬的山石地面踩出了一个深有半尺,阔有丈余的大坑,将围逼最近的一层炎魔骑都震得飞了出去,顺带把后面涌上来的炮灰又撞倒了一大片。
“杀!”张巫此时仿佛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奔流,头顶发炸,浑身如同过电一般,双手和身体都不由自主的轻微颤抖起来。
这不是恐惧,这是对战的渴望,这是他张巫华夏骨血里传承千年,不甘于屈服的霸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其满门!
“杀”字出口,声震四方,再加上刚刚从天而降的威势,整个人如同下山的猛虎,脱困的苍龙,冲进了又不知死,围了上来的炎魔骑中,顿时喊声四起,震耳欲聋。
张巫如同那魔王在世,虎入羊群,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死尸,刀枪乱飞,哭爹喊娘,向前一冲,一道巷子,往后一退,一条胡同,挡着披靡。
“杀!”张巫一抖手腕,掌中的链子枪一颤,将一个炎魔骑的士兵炸成了碎片,尸骨无存。
终于,炎魔骑的勇气被击溃了,他们开始溃退。
张巫记得曾经在初中的时候,上语文课背过一篇古文,它是这么说,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今天也是一个道理,虽然强纳森真的如同简一页猜测的那样,被高手暗算重伤,可他毕竟是强纳森,老虎伤了还是老虎,他不会变成老鼠。
所以这些炎魔骑本来就是硬着头皮冲锋,又接连数次被击退,士气早就没有多少了。
原本看着强纳森要不行了,又来了点儿劲头,可是又被横空杀出来的张巫这么一搅和,那刚有的士气就立马消于无形。
在中国有这么一句古谚;兵败如山倒。
士气一没,军心散乱,眨眼间就如决堤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你是何人,胆敢来此捣乱!”就在乱军丛中,一骑越众而出,骑的竟然是一头白睛吊额的斑斓猛虎。
来人身高看起来也就差不多一米八上下,细腰札背,双肩抱笼,身上穿着一件大叶黄金甲,头戴平顶盔,脸上还覆着一面金灿灿的面具,好像是一只鸟头,只留出了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手里提着一条大枪,跃到张巫面前三丈左右,一手抓住老虎的头顶花皮,单手持枪一指张巫,大声喝问,气焰嚣张不已。
张巫从在地球的时候就讨厌像他这种颐指气使的家伙,哪怕只是第一次见面,他的那股骄纵的气焰,也让张巫如同看到一块腐烂了、爬满蛆虫的臭肉一样,不仅让人恶心,更是让人讨厌已极。
到了此时此地,张巫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青县小县城来的乡巴佬了,可底层遭遇的白眼和不公,早就让他对这种厌恶的感觉已经深入骨髓。
“我是你祖宗!”张巫和他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一步跨过了三丈的距离,一枪刺了出去。
“小小年纪,杀气就如此浓重,心浮气躁,造成的就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天才夭亡。”说话间,一道苍劲的身影就拦在张巫面前。
“不落的余晖才是造物主的恩爱,用异教徒的鲜血让晚霞更加绚烂,你!可悲的蝼蚁,当湮灭在这圣光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