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巡夜的侍卫听到声音连忙过来查看,江未眠先一步躲闪进了树影中,侍卫看清了苏清城和江采苓的脸之后,麦色的脸顿时红成了虾子,接着连忙捂上了眼睛,一边倒退一边说道:“殿,殿下,娘娘,属下……不是故意看到的,不,什么也没有看到。”
江采苓伸出手,真想喊一声“壮士留步,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说,这一幕好像有点熟悉,她记得在大婚当晚好像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往事不堪回首,往事不堪回首。
她和这个莲花池还真是有着不解之缘啊。
江未眠抱胸站在一旁,挑眉看着莲花池中的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催|情药效霸道之下,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要是真没发生点什么事情他还真不信。
的确,除了事情的当事人,或许谁能没法相信。
在这些“信徒”中,杜念玉是最矛盾最复杂的一个,一方面她相信苏清城是一个恪守承诺的人,而另一方面她却对这件事情深信不疑。
因为只要她有的,都被曾经的江采苓一一夺走。无论是昭弘帝的宠信,还是原本唾手可得的……地位,都被江采苓破坏的一干二净。
“不可以!”杜念玉怪叫一声,拍案而起。
一夜未睡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显得有些魔怔,有些狰狞。
她眼底写满了怨恨:这一定是诅咒,只要江采苓在一天,她就永远得不到属于她的幸福。
她等不到清城登上帝位之后再弄死她了,多留着那个妖女一天,就像是枕边放着火药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将自己炸得粉身碎骨,七零八落。
……
那个侍卫嘴巴很严,果不其然,在第二天还天蒙蒙亮的时候,“殿下和娘娘又?叒在莲花池中哔哔哔了”的消息已经传得满府上下人尽皆知。
老嬷嬷和小丫鬟,侍卫和小厮,大家一起谈论着,一双双眼睛中闪烁着八卦至死的光芒。那是圣光,普渡着每一个有着无聊生活的芸芸众生。
“之前我还以为殿下宠的是杜夫人,没想到啊没想到!”
“小别胜新婚,果然爷和娘娘才是真爱,高举正宫大旗不动摇!”
玉梅晨起去厨房领饭,结果就听到这番话,心中顿怒了,冷声喝道,“殿下的事情也是你们能谈论的吗?这里的人都给我去领罚!”
其中一个小丫鬟呛了一句,“玉梅姐姐,你既不是管家也不是娘娘院里的管事丫头,不过就是比我们老了几岁罢了,凭什么要求我们?”
玉梅虽然行事稳妥,但是与人相处中总是带着盛气凌人的姿态,很多人都对她早就不满了。可是因为之前殿下总是在碧云天住,而玉梅偏又是杜夫人的心腹,所以他们也是有怒不敢言。
而现下却不同了,不少人对玉梅冷嘲起来。
玉梅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这是瞧不起杜夫人?信不信我现在就绑了你去见殿下!”
一提到殿下,众人噤若寒蝉,玉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揪着刚才那个小姑娘就要一巴掌打过去。
“住手!”艳云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自带三分气场。
“艳云你来得正好,这个小丫鬟私下议论殿下,你说该如何惩罚?”
艳云定睛一看,“你可是揽胜院的阿秋?”
小丫鬟忙的点点头,“正是奴婢,艳云姐姐,你不能听信玉梅的话,我们都高兴着殿下娘娘恩恩爱爱,可是玉梅她却非要在我们头上按个罪名,还要责罚我们!”
艳云听到“恩恩爱爱”四个字之后唇角差点没咧到耳根子后面,微微正色道,“玉梅,这是揽胜院伺候殿下的丫鬟,无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是由殿下和娘娘才能惩罚的,你也是府中老人了,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
玉梅被说得哑口无言,气得甩袖离开了厨房,连早餐都没来及拿。
甫一回去,玉梅就听到了杜念玉怒吼的“不可以”,骇得心中一震,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平地摔跤。
心中知道定是她听到了传言难过,原本进门想要安慰。可是一想到刚才那些婆子丫鬟们踩低捧高的嘴脸,心中的不甘再次翻涌上来。
眼眸一转,心中便有了主意,于是哭着跑进了房间,将刚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杜念玉脸色更加苍白,心口像是被迟钝的刀子砍在心底。
玉梅见状又飞速开口,“奴婢知道您心善,可是您也不能不争不抢,放任着被别人抢走了殿下啊!”
杜念玉美眸幽光闪过,也不再装得柔弱良善,目光幽幽地盯着一处,冷声说道,“玉梅姐姐,你说若要是王妃和人媾|和,你觉得可算是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