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陈和志转身将文稿双手捧到赵敏身前。
赵敏接过文稿,他简单整理一番衣衫,神色庄重的弯下腰杆,深施一礼,语气郑重的说道:“拜读《家训》,感触良多,陈和志谨受教!”
台下的士子听完《增广贤文》时,心情就已经颇为激动。再一听这篇《家训》,眼见陈和志的举动,这种感染力一传十、十传百,众人纷纷躬身行礼,口中不约而同的郑重说道:“谨受教!”
一时之间,整个场上无一人站立,就连围观的百姓也因前方那些士子的举动赶紧跪趴在地,口中跟着一起高呼。
“谨受教!”
此时的场面蔚为壮观,周义两文震撼当场,无论敌友,只要是醉心圣道文理之人都感同身受。
“哈哈,此《家训》非一家一姓之训,实为天下士子百姓传家之训!周义,老夫佩服!”突然间一名老者带着几名锦服华袍的文士飘然而至台上。
“前辈谬赞!周义受之有愧!”见这老人一身文士袍服,哪里还不晓得这才是楚阳城南方士林中的贤达之士到了。周义赶紧拱手谦逊。
“不必,不必。老夫华正,忝为文院楚阳分院坐院之职。初闻你来这楚阳城就摆下文擂,老夫心中对你还有些芥蒂。可观你两文,老夫不得不钦佩之至啊!”这华正轻抚颌下长须,笑着说道。
本来文院将周义的诗文遍传天下,还把师说列为文院各书院典籍前言,他心中是极为不忿的,所以刚刚兵院荣意上台他只是吩咐院中之人观望即可。可真正当面领教了周义的文章才气,他也不得不承认孟弘业掌院确实慧眼识珠。
“后学末进周义,见过华坐院!”周义闻听他乃是文院中人,心中顿生好感,立马躬身见礼。
“《家训》既出,当作为我华家家训,华正谨受教!”见周义并无恃才傲物的举动,华正心中对他的评价更高。再加上文章确实可作为传家之训,华正拱手躬身行礼,嘴里也是郑重的说道。他身后的七名弟子亦是跟身行礼,嘴里说道:“谨受教!”
“华坐院万勿如此,周义担受不起此大礼啊!”周义慌忙上前扶起华正。
“呵呵,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小友难道忘了《师说》么?!老夫行此一礼,小友当之无愧!”既然已经折服于周义的文章,华正也觉得不妨为他张目。
没等周义答话,他接着说道:“小友,我闻你三句上联皆是绝对,而下联也颇为应景!如今两文既出,想必这楚阳城无人再应小友文擂!对联之道不妨为我等解惑啊!”
“这个……”周义有些迟疑,天空之中的圣道漩涡已是金黄之色,若是再写下去,恐怕就太惊世骇俗啦!
“对极对极!华坐院所说确为我等心中渴盼啊!小友无须迟疑,就当今日这文擂已胜,大家谈文论道岂不妙极!”又是一位贤达之士飘然而来。
“哈哈,谈文论道亦是一桩美谈啊!”接着又有五六位贤达之士到来,周义的亲卫们在许淮指挥下赶紧搬上座椅,众人也不矫情,安身而坐,对着周义都是微笑连连。
台下的士子一片大哗,台上那些人可都是南方士林翘楚前辈,除了兵院那几位没有来,这里任意一个都是说句话士林震颤的泰山北斗级人物。现如今齐聚此处,这周义当真了得。
士子们见大人物都已经落座,也不顾地上灰尘,纷纷席地而坐,恭闻周义大作。
“既然众位前辈有命,周义岂敢拂了众意,所谓长者赐不敢辞,在下献丑啦!”周义见事不可违,索性横下心来环身行礼然后走回书案前拿起狼毫笔。
赵敏此时两眼星星直冒,回首望着父兄甜甜一笑,尽含得意之色!那样子看在察罕和王保保眼中,就如同偷到鱼的小猫一般,让人哭笑不得。
“《声律启蒙》”四字而出,赵敏再次震撼,自己又没见过!殊不知周义被她嘲讽过一次抄袭之后,现如今每次挑选的文章诗词都尽量选择元朝之后的。
嘿嘿,看到赵敏两眼放光,心中一点小激动的心情涌起,自己的策略确实对头。哼,以为我没办法么,我就让你震惊下去!
这《声律启蒙》成书于清朝康熙年间,赵敏身为元朝人,自然没有听说过。
忍着笑意,他面色故作严肃的提笔接着写道:“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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